2023年10月2日 星期一

地藏菩薩靈感錄之木心禦虎

唐華州慧日寺僧法尚,年三十七出家。昔在家時,曾爲遊獵,一日見林野叢中,數數放光,心甚異之!系馬檢視,唯見朽木,長僅尺餘,持還家中;後遊獵次,仍見原處放光,心生奇念,因將朽木心置株上而返,途中遇虎,馳馬逐之,弦斷無替,猛虎還向,恐怖逃遁,馬蹶而落,自料被齧,恐難倖免,失神如夢,見一醜狀沙門,來追猛虎,問汝爲誰?答言:“吾是地藏菩薩,林野朽木,即吾身也。汝曾祖于斯建寺造像,寺已破壞,我像朽損,惟有木心,汝爲彼孫胤,見我光明,故今救汝。”良久醒覺,見馬嘶立,猛虎無蹤,深自悔責,乃於前放光處,建造精舍,朽木黏泥,塑地藏像,再續法燈,即慧日精舍是。法尚七十八,其年二月二十四日,告同伴曰:‘地藏菩薩來至我舍,曾言:“汝乃慈氏如來三會說法中第二會得道人也,今日舍壽,即生忉利。”我白大士: “天上五欲境界,快樂無比,迷失菩提,又欲期後佛,時仍是久。唯願往生西方安樂世界。”菩薩答言:“隨汝所願,若欲往生淨土當念阿彌陀佛一日一夜專心緻志,即得往生。”聞此來告,從昨日起,專念阿彌陀佛,現今往生淨土。’言已,合掌面西而卒。


地藏菩薩靈感錄之奉法回陽

唐鍾山開善寺,有地藏菩薩像,高二尺,通光四尺五寸,多年不識爲誰所造。後揚州都督鄧宗,年六十一以微疾緻死,因其心仍暖,故未入殮。一日夜蘇,悲哭無言,命子孫扶詣開善寺,謂僧曰:‘此中有地藏菩薩像,高三尺,通光四尺五寸者否?餘欲禮拜供養。’諸僧不知所在,如言尋覓竟得。鄧宗禮敬,並欲請像,僧問所懷,答言:‘吾死時見四品官人,被掣至王前,王曰:“汝不可死,又奉法以爲家業,當早還人間;但冥途可怖,人不知之,汝欲見地獄否?”曰:“吾欲見之。”即召示綠衣官人,隨彼出城,赴東北五六裏,有大鐵城鐵門關閉,漸見彼城中猛火洞然,迸火如煆,百千罪人在中受苦,時有一沙門入獄,禦防猛火,教化罪人,火焰暫息。前進又到一鐵城,十八地獄在中,受苦之相,不可具說。複見沙門教誡罪人同前,一一遊覽畢方還。沙門從地獄出;謂:“汝知吾否?”答言:“不知。”沙門雲:“吾是開善寺之地藏菩薩也。昔有沙門智藏法師,其弟子智滿法師,爲欲救三塗衆生受苦,故刻雕吾像,吾順其請,每日一時,入十八地獄,無量小地獄,教誡示導。其宿種善根善力較強者,一發心即得出苦,其次善力弱者,但種出苦因,其斷善根邪見獨深者,則不覺不知,了無出苦心。若在人間,善根微弱者尚易化度,若一入惡道,聖力不能救拔,以宛如木石故。此等不覺者,待後出時,宿種微強,可發悔心。汝奉法力,免地獄苦,早還人間,宣告大衆。”因即舉目仰瞻沙門,身高三尺,通光摧壞。沙門隨授二偈曰:“若在人間可修道,闡提有心尚可發;若入惡道業已熟,心無分別不可救。如衰老人欲行路,若動其足扶易進;倘臥不動力不及,衆生定業亦複然。”偈訖即隱。寤寐中牢記其事,以未征實,不語他人。今見此像,全同所見,以是因緣,故欲請之。’僧聞言已,歡喜贊歎謂:‘但可描摩,不可請去’,乃雇巧工模像留舊。

藏菩薩靈感錄之傾城獲赦

>唐簡州金水縣鄧侍郎,素信佛,一日在途,見折杖頭刻有僧形,持歸插壁,禮敬而去,不複記憶。後經三年,頓遭疾死,心胸微暖,疑不之殮。越一日夜,複蘇,流淚而言曰:‘初死之時,兩騎牽吾入大城門,至王廳前,見庭中有百千萬人被杻械者,王正嗔怒,欲呵責吾:爾時有一沙門,形容醜陋,進至廳前,王恭敬起坐,合掌胡跪,白言:“大聖,何故忽來?”沙門曰:“侍郎是吾檀越,汝宜赦免。”王言:“業既決定,命食俱盡,礙難赦免。”沙門曰:“我昔於三十三天善法堂中,受佛付囑,能救定業諸惡有情,非始今曰;況侍郎非犯重罪,豈可不救?”王曰:“大士大願,堅固不動,如金剛山,願即遵示,放還人間。”沙門歡喜,引侍郎手,導入生路,將欲別去,侍郎請曰:“沙門救我,是大恩人,請示法號?”沙門答曰:“我是地藏菩薩,汝昔在人間,路側見我像曾不識知,持置壁中,此乃小兒戲刻杖頭爲像,唯刻頭面,未有餘相,是故形醜,能追憶否?”作是言已,忽然不見。’侍郎醒後,於屋角壁中,見杖頭像,杖已中分,乃副以檀木,改造成五寸像,時放光明,朗照一室。侍郎更造大像,舍家爲寺,號地藏臺,供奉小像於中,遠近人衆,瞻仰如市。

斷除惡夢

本鎮東街薛紀高母者,與趙常華居士為鄰。薛母夜多惡夢,叫喚甚高,鄰人被吵,幾不安枕。趙君告嫗曰:地藏經雲,夜多惡夢,持念地藏菩薩名號,滿萬遍即無。嫗曰:「真有其事,我當試之」。遂日夜持阿彌陀佛名號,及地藏菩薩名號,從此不復作惡夢矣。

 

地藏菩薩靈感記

杜慧本

 

四十五年春間,李文啟居士勸余持誦地藏經。餘於是年農曆三月下旬起,每於晨朝讀誦地藏經一部,持念聖號數百遍。自思維障深業重,福薄慧淺,念誦時妄念迭起,未能一心專念。但於此兩年內,曾夢見眷屬及親友之先靈,莫非菩薩已為救拔,令彼先靈離苦得樂歟!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眾生歷劫以來,造諸惡業,業力所感,成就種種煩惱境界。餘自誦經以來,不如意事漸次減少,於諸世務,從心所欲者,少逆境顯現。有時以因緣所生法,無自性之理智觀照,瞋心得漸潛伏。余念誦功力淺薄,尚無特殊之靈異。而於個人之小天地中,蒙受福利,身心輕安,具見地藏菩薩慈悲廣大,護念眾生,無微不至。

 

釋尊在忉利天為母說法,發起說此地藏經以盡孝。經中主要事實,則為地藏菩薩,於因地中,所作救母大孝種種行願。凡讀誦此經者,當首先孝敬父母,如堂前活佛,父母若已逝世,即以誦經功德迴向,地藏菩藏得令離苦得樂。靈感錄俱有事實證明。

 

經言:善男子,善女人,欲求現在未來百千億等願,百千萬億等事,但當皈依瞻禮供養讚歎地藏菩薩形像,如是所願所求,悉皆成就。又復經言:地藏菩薩分身遍滿百千萬億恆河沙世界,每一世界化百千萬億身,每一身度百千萬億人,令皈敬三寶,永離生死至涅槃樂。其攝化之廣,幾乎盡虛空界。吾人讀誦尊經,皈敬地藏菩薩,祈求攝入菩薩慈悲願海,得般若波羅蜜多。同時發菩薩心,廣度眾生,如是乃能度己度人,圓滿菩提。

 

中華民國四十七年春季  杜慧本敬記

 


四十年親歷靈感彙記

聶雲臺

 

前清宣統元年之冬,予妻蕭夫人患子癇症,抽搐不知人事。胎下後昏迷不省。目閉口噤,經兩日夜。予守坐榻旁,無所為計。病人忽開口呼予及小兒名,「速叩頭拜觀世音菩薩」。予問雲:「菩薩在何處?」夫人雲:「在窗臺上。」予等拜畢,病人目已能開,神智清明,言語如常。予問雲:「菩薩著何衣服?」夫人雲:「著白袍繡卍字」。次年吾妻特製繡卍字袍,予親赴普陀送於廟中。適與伍廷芳博士同舟,渠極言素食之益,予即從此不食肉類。其因緣亦甚奇也。予妻遵吾母之教,每月逢九持觀音齋,並焚香禮拜,其母病危時,嘗割臂肉煎藥奉母,其志心誠孝,故病中蒙大士顯靈救拔,非偶然也。

 

民十三年,予因實業失敗,閉門思過,每日讀金剛經及觀世音普門品經。予一人獨居三層樓小室,旁一團室玻璃頂,甚光明,室中空無一物,惟一書案及一椅為予誦經之所。一日誦普門品時,忽聞檀香,然並無香爐,誦經畢,至祖宗堂觀之,亦非有人燃香,此為第一聞香。

 

民國十五年農曆正月,予至蘇州寓本柏農居士家,居士教予誦楞嚴咒心僅七句,謂予雲:「此咒有無上威力,誦之有大利益」。是夜元宵,予與居士至南園荒地步月,其地人家甚稀,皆以種菜為業,夜間家家閉門,寂無聲響。予默誦日間所學咒語,至一荒橋上,忽聞異香撲鼻,百步之內並無人家。予問李居士「亦聞香氣否」?居士言:「已聞之,君殆在持咒乎。」其香之妙,尤勝於沈檀,顯然為咒之感應也。

 

民國十五年,予每早與吳覺初居士等讀華嚴經普賢行願品一卷。傳君翰飛乃留美紡織系畢業,在恆豐廠服務,每早亦趕來誦課,一日,約在仲冬,正誦經時,忽聞桂花香,誦經者四人同聞之。課畢至堂屋,問他人亦聞香氣,實無一切有香之物也。

 

民國十七年,予在堂屋大士像前禮拜訖,登樓至母室。母問雲:「汝適所焚香味甚佳,殆非尋常之香。」予答雲:「誠然,內有沉香。」然吾母何以能聞見,其事甚奇。因吾母數十年來,其嗅覺不聞香臭,即就鼻嗅之亦無感覺也。因問母雲:「昨日配紅靈丹在此室中和麝香冰片,母亦聞其香氣否?」母言:「卻未聞見。」予曰:「我在大士前為母默禱之感應耳」。母甚欣然,蓋樓下焚香處距樓上母室甚遠,而能聞其香氣甚佳,非大士示現靈異而何?

 

民國十六年,予偕湘陰郭涵齋居士朝普陀,遂至育王寺禮舍利。先至天童寺禮佛,天童寺為有名之古道場,距育王甚近。清末時,高僧八指頭陀住持此廟。八指頭陀本農家子弟,其父為郭居士家佃農,居士幼時常共遊戲,後其父捨頭陀與寺僧為徒,素未讀書,在廟學課誦,始略識字。自以天資暗鈍,對於經義不能瞭解為恨,遂辭師往朝普陀,並往育王禮舍利以開智慧。居育王數年,於佛誕日燒兩指供佛,惟餘八指,故稱八指頭陀。次年仍自覺慧悟未開,又於背上挖肉,炷油點燈。旋返長沙,過洞庭時,登嶽陽樓,忽成詩一句,曰:「洞庭波送一僧來」。

至長沙遇一僧,有詩名,即以詩句問之。僧雲:「此句大佳,將來必能成詩家。」遂教以讀唐詩三百首,前此固未讀過任何古詩也。自育王歸後,對於經典遂能了悟,解行相應,為僧界所推崇。而頭陀仍習各種苦行,如狗缽剩飯,廚中餿飯,皆取食之。而詩名大著,清末大詩人王君壬秋常與唱和。後赴寧波天童寺任方丈,十數年以終。塔(僧墓立塔)在天童寺門外,塔旁建廟三間,內供頭陀畫像。予入寺聽講經,郭居士則至頭陀塔廟內念佛二小時之久,雲與老友共盤桓也。旋離寺,寺前有大樹林長約一裡,予等在深林中行,郭輿在前,行數十步,郭君伸首望後,問予雲:「汝聞香氣否?」予曰:「未聞」。又數十步,郭君又伸首出問予:「聞香氣否?」又數十步復問,予皆未聞。後郭君告予雲:「香氣直送至樹林盡處始止」。

蓋顯然為頭陀示現靈感也。古來禪宗大德開悟者不可勝數,亦有得文字般若(智慧)者。頭陀以精修苦行而開慧悟,以素未讀詩之人忽而能作詩,且格調之高,至難於比擬。頭陀逝後,詩人陳散原君刻其遺集,王壬秋君作序雲:「頭陀詩格之高,可比之唐詩僧某某等。」次年又補作一序雲:「曩所作序,至頭陀詩可比唐詩僧某某,今思之言殊失當,蓋頭陀詩格之高,非某某所及也」云云。兩序皆刻入集中,亦足見其欽仰之至矣。詩之為道,未易為普通人所瞭解。前清考試,人人作詩,至於翰林尤以工詩為要。

大抵所謂工者,韻調鏗鏘,詞藻堆砌,自詩人觀之,止堪覆甕,不登大雅之堂也。頭陀於古詩書初未入目,而能成佳詩,其後當然亦讀古詩,然讀書甚少,當然無故典可供運用。則其詩之佳處,純在素描天真,就當前情景寫實,同時具有最高之風度韻味,所謂天趣也(新文學家林語堂君選明代文學十家以天趣為主,其中九人皆佛學家)。禪宗開悟後,能開口自合道妙,辯才無礙,文字般若其餘事也。其示現香氣之靈感,可知頭陀開悟證果之成就甚高矣。又按晉魏六朝唐宋大詩人,十之八九為佛學家,或有信仰之遺傳者,亦足見佛學與中國詩之關係,蓋佛學以除我執為徹始徹終工夫,我執既除,天真始露也。

 

予與郭居士同至育王寺禮舍利(舍利為佛身火化時骨所結成精圓小粒),予兩年前已瞻禮一次。舍利藏於小鐵塔中,旁有空隙可以窺見。舍利大如胡椒,以金屬小柄下作爪形嵌舍利懸於中,如鐘磬之錘。予前所見者舍利及柄皆黃金色,此次與郭居士所見皆為暗藍色,兩人皆以為不吉,對佛懺悔。夜間各禮佛禮十拜,次晨復請觀之,兩人所見皆金色,與予前歲所見同。予想舍利本外包金箔,但何以先日所見變為藍色,次早又為金色。各地來朝山僧尼及居士禮舍利者每日多至數十人,禮拜後則由值殿僧從殿龕中請出,引入殿後天井在蒲團上跪而觀之。觀者,所見形色各各不同,有見白光,有作紅色,或作黑色,或無所見,予詢之多人,皆不一致,蓋隨各人業力所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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