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7月16日 星期日

大龜報恩

吳溪圳口述/水里鄉 

黃陳晴撰稿 

大約在三十幾年前,發生在武界附近的深山裡:當時山洪很大,山內有山崩的現象,我們一群人大約有六、七個人,被困在山崖邊。後面已山崩,前面是深崖,崖下有溪水湍流,我們這群人才想說出口:「進退無路」時,我看見前方約二公尺處的山崖邊,有二盞類似煤油燈一般的光,亮一下又熄一下、亮一下又熄一下。我向同伴說:「前面有二盞燈光,可能有住家。」即向發光處走去,原來那二盞燈光是一隻大龜的雙眼,我們問烏龜要帶我們去那裡?牠就帶路一直往上游走去,原來有路可通到山崖下面,走到最下面有一條山地同胞走的路。走到上游,有一道木板橋,到了橋邊,烏龜就大叫三聲,我們整群人就跟牠走過橋。

 

隨後,大家正要向大烏龜跪下來禮拜答謝時,我突然想起:在十多年前,於神木村(林班地)聽台電收音機廣播有颱風,我與三、四位同伴要走出山,但是走到站牌處,車已開走;我們一致決定,連夜走出山。

 

沿路走著,發覺有山崩的現象,並且在路上發現有一隻大烏龜約汽車引擎蓋的四分之三那麼大,頭部寬約十二公分,長約廿五公分,牠被巨大的落石壓住,爬不出來,卻仍奮力掙扎,那落石三個人也抬不動。當時有人說:「山上的落石一直滑下來,逃命要緊,不要管牠了。」我說:「不行!為善事要緊,那有見死不救的!你看,牠吐舌頭,眼睛有淚水,哀哀可憐,頭又一直點;絕對要救!」後來,我與張木及郭金泉的父親合力救牠。先鋸樹枝,再用樹枝把落石移開,而後我們用開山刀在龜殼上刻下三個人的姓及末後一個單名,共七個字。而現前這隻,不知是否是當年所救的那隻?我們六、七位就用打火機照龜殼,結果正好有以前刻的那七個字。經過十多年,這隻龜又長大了十幾公分,並且可能有得道,否則,怎會事隔十多年後的今天,及時特來帶路救我們脫離險境!我們一整群人就地雙腳跪下,向大烏龜頂禮拜致謝。

 

人間行者

林全/台北新莊 

 

清晨,大雨滂沱,浪濤洶湧;二月的風,更添寒慄。

 

基隆放生現場前,一條大通道,積水連連,濁濁污泥,舉步惟艱。正躊躇!驀然,不遠處,一部九人座廂型車,緩緩前行。是師兄!怕老菩薩們涉水困難,正往返地載著。

 

每回,北部辦放生。一早,搭建廁所、清理污穢、交通指揮...,師兄全心投入,隨時支援。放生二年多,緘默行事,積極參與。群體裡,無論是是非非,唯唯否否,均無所存心。

 

平時為人,簡樸刻勤,安分守愚,尤令人向學者—寡言、多行。問其故?曰:

 

「鑑因法師教誡:『常人啟口,宜佳言、讚歎語;至善者,為弘法。』其餘,易生是非、傷人。」

 

「某日,探病,至慈濟醫院。事畢,進靜思精舍,有法師歎道:『寧倒於道場,決不倒於病床。』二句,謹守至今,生生受用不盡。

 

自坦承,初識物命,不傷,然不慈悲。幾次,見伸港師兄,至最前端倒魚,桶背朝海,桶口向己。方知,魚不致浪打再困桶中受苦。登魚車舀,輕輕汆入,莫碰撞魚鱗,使魚驚嚇、互傷。自此放生,對物命,生大悲心。

 

開塑膠成型廠多年,近來,經濟不景氣,多家廠商,經營不善,甚而倒閉;師兄卻訂單頻繁。無暇應酬、接洽、請客,然客戶絡繹不絕。

 

因放生,心得定,聽聞佛法,愈加通解。平時,習旁人行止,反求諸己;於事理判斷,能力增強。

 

師姐平日,操持家事,兼擔廠務。一旦工作繁重,倍感身心,困似籠鳥,終日愁欷,憂憂鬱鬱。幸師兄開導,牽引放生,豁然開懷:「救物命如救己命,則何言有我哉!」遂放諸大千,苦惱不再,心朗朗矣!今一聞放生,雀躍欣喜,戮力以赴。

 

家中三子,乖巧明慧,兄弟和睦。唯常感冒,或生些小病,放生後,少患。故閤家幾幸福美滿。

 

此刻,會場進行,已近午。師兄正送便當至每部車上。大雨仍淅瀝,然空中竟透著清涼光明。所有工作人員,一一就緒,做最後整理。彈指繁華,總隨逝水,不是嗎?這世界「來同水月,去若幻雲。」何個人我爭?


十年放生有感

律風 

「十年縱行放生樂,

海天長詠生之歌。」

 

第一次接觸放生,乃民國七十九年,于師父茅篷前就地舉行的。記得那時候,買的是斑鳩與麻雀,運送過程,總是克難的,人鳥同擠九人座車,一路吱吱喳喳叫聲,與奔馳的車速、彷彿一場自由的追逐。

 

初時儘放飛禽,約十來位蓮友參與,幾乎是人手二籠,提著上山。漸至百人,乃增水族。泰半是彰化伸港與南投水里同道。歷時二年,直至嘉義陳師姐加入,不遺餘力推廣,號召南部信眾,動輒二、三部遊覽車,至少三、四百人的陣容。於是我們踏上發現之途,尋找寬闊林地,浩瀚海邊,深入偏僻。開啟每月固定的「放生之旅」。

 

翌年,南投高師姐帶領一批生力軍,熱誠有勁,多了一份運籌帷幄,放生工作分工的更週延細密。八十六年,台北劉師兄將放生理念發揚至北部地區,引起廣大迴響,放生人潮推至千人,盛況空前。去年成立由馬師姐領軍的台中放生團,參與更是積極—自此,北、中、南大會師,場面氣勢磅礡,逾千人的放生法會,儼然一場生命的喜宴。

 

這其中,匯集了無數人,勞心勞力,默默耕耘;無私的付出,成就放生功德,超然殊勝,無以倫比的價值;伸港師兄們,自是功不可沒。從勘察地形,研議物命種類,放行技巧,致力過程中每一項環節,均不乏專業技術。尤其結合南投師兄們,必須放生前夕,不眠不休,直搗南部魚塭,購得價廉適放的物命,細酌清點工作,事成再趕回現場,個中辛苦,難以言喻。然相較於九旬高齡的師父,每每凌晨即動身,數小時舟車勞頓;寒風中,烈日下,堅持到整個活動結束,十年如一日,弟子們的辛勞又何足掛齒。

 

十餘年來,迭受挫折、毀謗、訕笑,若不是師父過人的毅力悲願,眾人的堅持努力,從青澀到純熟;向困難說「不」,化腐朽為神奇,輝映出動人的感應;很難十年走來,始終如一。

 

有次巧遇魚車中途拋錨,大夥合力齊推,虔誦佛號,竟奇蹟再啟動,安然準時抵達。甚遇,連日豪雨,或颱風侵襲,放生當刻,卻風和日麗,待活動結束,再繼續下雨。以及尋找合適放生地點,苦無目的時,轉折處恍入迷宮,覓得桃花園,步步引入勝境,豁然尋得佳地的種種神奇事蹟。

 

在此,提幾個案例:

 

阿嬸婆,是個人人敬重的香積菩薩,年逾七十,追隨師父多年,放生工作從不缺席。平時持素念佛,老實修行。常年在放生現場負責大廚,扯著一副大嗓門,永遠不服老。她的「放生油飯」聲名遠播,食者莫不舔香難忘。

 

今年三月,某晚,當阿嬸婆從家前,欲橫跨馬路,突被右側急駛車輛,撞個正著,「碰」!轟然一聲,震驚了附近居民,眾人奪門一看,阿嬸婆倒地不起。完了!心知肚明,這一撞非同小可。圍觀者七嘴八舌,亂成一團。一時,救護車、警車交錯鳴笛。阿嬸婆被攙扶起,即刻清醒,但兩足無法站起;全身上下沒任何血跡,後腦勺倒是起個大膿包;大家議論紛紛,突然後方傳來一語:「看來凶多吉少,我的一個侄子以前被撞,也是沒流半滴血,還自個兒爬起,甩甩頭,想想大概沒事,結果因腦內出血,二十天後就斃命!」天哪!聞言心驚,便火速將其送往醫院。

 

驚慌失神的阿嬸婆,仍佛不離口,珠不離手。幾經檢查,兩腳挫傷,初步驗腦,亦無大礙。可是「二十天」夢魘,依舊在心中盤旋。肇事者來探望時,猶驚魂未定,奇的是兩造對詞,均不約而同述說:「撞擊的剎那,有股力道,瞬間把自己推開。」雙方均強烈感受到那股力量。

 

事發後,音訊傳至茅篷,師父堅定的說:「那是護法神把他們推開,將傷害減至最低。阿嬸婆平日積極放生,大鍋午餐與眾結緣,自然得到庇佑,重罪輕受,放心啦!阿嬸婆會沒事的。」皮肉之傷,三天後阿嬸婆出院。第一個「二十天」,無數個「二十天」過去了,阿嬸婆的嗓門更中氣十足,且身手矯健,果真沒事。大眾莫不稱奇,直誇阿嬸婆必有後福。

 

放生偈云:「放生免三災,放生離九橫。」經此大難,阿嬸婆更堅定放生的信願。

 

談個令人莞爾的感應。一位待嫁的新娘,婚前滿臉青春痘,她努力放生,祈求還她美麗素臉,盼個難忘婚禮,結果還真有效哩!

 

光世,是個靦腆的孩子,就讀國中三年級,面臨升學壓力,常讀完書即疲倦異常,夜裡無法安眠,白天上課亦無精打彩,經年累月,元氣大傷。母親為此傷透心神,求醫問神,效果有限,茫然不知所措,終日淚眼以對。某日,聽聞放生殊勝,重燃希望,出錢出力;一次、二次、第三次開始有感覺,身體漸好轉,更虔誠不退;小康家庭,每月硬是攢出一筆錢從事放生。

 

當其轉述光世好轉後的感言:「能吃能睡,已夠幸福,何須山珍海味,滿桌佳餚。」聽畢,心中頗受感動。出自一位青少年的肺腑之言,慨嘆時下,終日流連電玩、飆車,不知愛惜生命,迷失方向的青年們,可曾知足?

 

許許多多的感應,不斷地在這裡上演。有人生路上頓失著力點,在這裡找回了生命尊嚴;有學佛路上屢受阻礙,卻建立了佛化家庭,顛覆知障;也有魯莽暴躁,在此薰習得慈悲柔軟。當大家眾志成城,唯恐怠慢手腳,錯失物命生機,生命!在這裡飄散著濃郁的氣息。

 

我看見美麗的母親,拉起小女兒的手,溫柔地叮嚀著:「小心哦!不要弄痛了魚兒!」也看見小男孩,高舉雙手,對著鳥兒興奮叫嚷著:「飛呀!飛呀!盡情的飛呀!」更目睹年邁的菩薩,奮力拎起放生桶,一路虔誦「阿彌陀佛...」。而健壯的青年,則躍上魚車,縱入海中,負責第一線的接摶工作。一幕幕溫馨畫面,映入眼底,儘是人間真、善、美。

 

人生不能重來,好因緣錯失即不再;每個月的生之邀宴,妳、我有緣人何忍失之成憾!

 

曾經,潮來合十祝禱,潮去寄語大海:

 

「如果世間功德僅擇唯一,我寧願選擇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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