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1月6日 星期一

《科學時代的因果錄—泰邦奇譚》23


良家婦女

「良家婦女」這件事,雖然已經近四十年了,但在年近七十歲的王永水老先生心中,還是記憶猶新,津津樂道。

王永水是一家小型製鞋廠的老闆,也兼任推銷及收賬,什麼事都要自已做,屬於家庭式小工業。因為請不起內地推銷員,每個月都要自己跑內地約廿餘天,剩下十多天的時問便是進原料生產。這是約四十年前旅居泰國華僑一般創業者—白手起家的成功人物寫照。

月初,王永水照例到東北線賣貨並收賬,最後一站是廊開府。廊開府跟寮國首都永珍市只有一河之隔,商家多做兩國生意,市場很熱絡。永水跟往常一樣,先到旅館開房寄放行李,然後趕時間先拜訪客戶送帳單,下午再回旅店休息兩、三個小時,接著第二度到客戶收賬並且登記貨品。從前超市百貨商行還沒有崛起,內地各府都擁有好多家「二盤」,出口商的貨物,都要依賴二盤商為「代理」。永水習慣投宿的這家旅店,被稱為二流半的旅店,一方面是價錢比較便宜,另一方面是幾年來跟管房的「阿哥」熟稔,不管什麼時候,譬如旺季節日旅店客滿,「阿哥」一定會想法子讓他有一個歇宿。永水又是出外人,從不忘記送些小費,同時「阿哥」也常介紹一些歡場女給他服務,也從中抽些油水。據說內地一般二、三流旅社,管房的經理薪水很少,收入全靠小費及油水。而一般單身商旅客人,在異地生活無趣,便時常逢場做戲以解決寂寞。

永水在房裡休息片刻之後,正要出門,「阿哥」神祕地走來對他說,有一個寮籍的良家婦女,抱著幼兒來尋找丈夫,可是丈夫已經遷移別處;婦人找不到丈夫,錢也用完,除了沒有車資回家,還欠了一夜客店房租,不得已,願意賣身一次,只要二百銖錢,五十銖錢還房租,剩下買奶粉和當車資回家。老哥可有意?

永水沒有說什麼,揮手叫他帶來看。

一會兒,「阿哥」後面跟著一個年紀約二十四、五歲、皮膚白皙、面貌也頗為清秀的少婦進來,又說了一句「良家婦女」,然後神祕地扮了個鬼臉退出去,順便把房門關上。永水叫她坐在椅子上,只見她愁容戚戚,不敢抬頭,懷裡有一個嬰兒,有意要將嬰兒放在地板上,永水示意她不要放下。他雖然不是好色之徒,但是旅途也偶爾玩玩,不然「阿哥」不會甫一見面便推薦女人。可是那天,他好像有什麼不愉快,一看到眼前這個楚楚少婦,內心浮湧著同情、憐憫。而「阿哥」一連說了二回的「良家婦女」,更使其良心發現,他自己也有妻女。這時心房急烈跳動,倒了一杯冷開水,一飲而盡,又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她對面,問她為什麼來這裡賣身?是不是如「阿哥」所說的尋夫不遇?

少婦泰語不大流利,還沒有開口先流淚,點頭說道,丈夫在本府操三輪機車的職業,已經有半年沒有回家,錢也沒有寄回來。有人說他在這裡已有外室,她向人家借了一百銖錢做路費,過河尋夫,可是有同鄉的三輪車夫說,她丈夫已經到了別的府治,地址不詳。她錢已用完,還欠房租五十銖,所以「阿哥」介紹她找客人除了還房租以外,還要多給他五十銖做介紹費。

永水是個老江湖,察言觀色,知道婦女所說的不假,暗罵「阿哥」這個壞蛋沒有良心,是個見錢鬼!於是站起來,摸出一張五百銖的鈔票遞給她,說道:「妳趕快回家吧!房租和阿哥的服務費我來處理。丈夫既然已經搬了住處,以後探聽到了再去尋我。妳趕快回去吧!外面危險,尤其帶著小孩!」

小婦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尤其在這個混濁、肉慾橫流的社會,還有這種好人。而站在對面的年近中年漢子,一臉莊重真誠,拿著一張鈔票,分明不是作夢;於是趕快把孩子放下.趴在男子的腳跟前,磕了四、五個響頭,眼淚如同泉湧一般,情不自禁地抱了永水的腳趾,嗚咽說道:「上天會保佑您和您的家人!」說罷拜了三拜,含淚抱著孩子走了。

永水的心情混雜,思潮起伏,感嘆人生的際遇,有種種的生離死別和求不得之苦;而這個小婦人的談吐舉止,分明是個受過教育的人,竟然也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心裡再暗罵「阿哥」這個混蛋,簡直是乘人之危,趁機打劫。

一天的工作生意,順利完成,永水傍晚照例在華僑學校旁的「老趙潮州菜館」吃晚餐,並準備隔天早上搭乘快車回曼谷。不知道這天高興生意比以往好,還是嘆息人生的悲歡離合無常,吩咐了一瓶啤酒獨飲。忽然有人輕聲叫著他的名,並且走過來,不等招呼便坐下;原來是以前在橫街做紗布生意的客戶,但已經有多年沒有交易了。坐下便問:「有沒有厚塑膠布,需要很多。」永水說:「已經沒有經營這類貨品很久了,但是如果真的急需可以代辦,可是要現金交易,先錢後貨。」客戶說:「不成問題,只要不耽誤時間,有貨繳交,不會被罰就好了。」於是用小計算機算出尺碼,永水不客氣每尺加了幾乎百分之十的利潤,客戶簽了支票,然後握手互道晚安。華人做生意,便是這樣講信用,沒有看見貨先交錢,也不必簽什麼單據合同。

回到旅社,算一算,這宗意外的生意,輕而易舉地賺了萬多銖,在當年黃金每兩才三百銖錢,這筆純利實在可觀。打了個電話回家,老婆喘著氣說,傍晚有一個賊人偷進家裡,劫去了一些金錢,但不多。永水不再多問,因為聽不太清晰,匆匆地收拾行李,搭乘夜車趕回曼谷。

永水的小型家庭工業,原來是兩間四層樓的巷內排屋,住家臥室在四樓,三樓二樓有幾部輕型縫紉機和工人宿舍,一樓便是廚房和客廳,一點也看不出是一間小型工廠。傍晚時候,太太帶著十五、六歲的小傭人,到臥室收拾東西,剛剛打開房門。立刻被人推倒把門反鎖,亮出一把尖刀說要劫錢!只要一些金錢,不抵抗便不傷害;又取出借來的尼龍繩,竊賊二人便分別把主僕綑綁好,進行搜掠,正如同賊人所說的,只要金錢,其它的東西不要。就這樣劫了一些首飾金錢,那個年輕的小賊人,忽然浮起淫念,剝脫小傭人的上衣,但是那個年紀大的不同意,說不要耽誤時問,趕快逃走,並且加重語氣說:這是「良家婦女」。然後匆匆逃跑。看來這個盜賊還有一點良心。

永水細聽太太在驚悸之餘所說的話,當聽到那句「良家婦女」,整個人險些昏倒。



捕 「蜥 蝪 」的 人

吳先生是泰國華僑,是位土產收購商人,由於資本少,只能現買現賣,所以利潤不多。最近有人介紹他收購蜥蜴的利潤豐厚。但是吳先生只做了三個月,便不做了,朋友們都替他可惜,好好的厚利生意不經營,卻甘願再幹那種既粗重、利潤微薄,收購蔥頭、蒜頭的生意。但是吳先生並不覺得可惜,一定有他的原因。

        為甚麼收購蜥蜴的利潤非常豐厚呢?那麼要從「蛤蚧大補酒」談起。

        古代名醫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提及:「蛤蚧補肺益氣,補腎益精血,定喘止嗽等。」中醫治痰喘都以蛤蚧為主藥。因為蛤蚧有補腎益精血的功效,所以市面上暢銷「蛤蚧大補酒」。

        蛤蚧被製藥商用來浸酒,需求大增,過份的捕捉使蛤蚧幾乎絕種了。於是藥商便以類似蛤蚧的蜥蜴來代替。現在中國境內連蜥蜴也捕得近於絕種。所以藥商便轉向盛產蜥蜴的泰國進行採購。泰國東北部的農民在農閑時,以捕捉蜥蜴增加收入。有的農民甚至放棄耕種,專業捕捉蜥蜴致富。其中阿素旺這一家人,便是以捕捉蜥蜴致富的典型例子。

        阿素旺夫妻和孩子一家三口,以前極貧窮,田地是租來的。但是自從改行經營捕捉蜥蜴之後,才短短的三年,便擁有十多畝地,還分期付款買了一部小貨車。有這麼豐厚的利潤,鄉民都很羨慕,於是掀起一股捕捉蜥蜴的熱潮。

        因為農民每天最多只能捕捉到十幾隻蜥蜴。而阿素旺較富裕,有流動資金,所以除了自己捕捉之外,還向鄉民收購活蜥蜴回家製成蜥蜴乾,然後再賣給收購商,估計死在阿素旺這家人手裏的蜥蜴,每天多達幾百隻之多。

        促成吳先生放棄收購蜥蜴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個原因:

        有一天吳先生在阿素旺的屋前,親眼看見阿素旺在製作蜥蜴乾,被他捕捉和收購回來的活蜥蜴,先用拇指和食指揑住牠的頸部,另一隻手用利刃從頸部割下去,剖開腹部,挖空內臟,此時蜥蜴還未死,便用削好的竹枝尖在腹部一插,直插到尾巴,那條尾巴不停地掙扎搖擺,一雙眼睛亮晶晶直瞪着人,然後拿去曬乾。當時吳先生看到這殘忍的一幕,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掉轉了頭不敢再看下去。

        第二個原因:

        在那一年的三月份,正值泰國一年一度的盛大潑水節,全國都放假。那天吳先生從清邁回曼谷途中,在山區公路上看見一場車禍,一輛小貨車翻落到公路邊的山坑裏,當場死了三個人,這三個人便是阿素旺一家人─父母兒子。

        這天雖然是潑水節,但是阿素旺還是不休息,繼續他收購蜥蜴的生意。結果在山坡公路上發生車禍,小貨車翻落在深坑裏,妻子和兒子飛跌在車外,屍體殘缺不全,死時眼睛還張大着亮晶晶的,跟蜥蜴死時一模一樣。更慘不忍睹的是阿素旺本人,從車廂裏飛速彈出來,不偏不倚地跌落在一支被修路工人斬去一截的竹竿上,從肛門裏插進去,直穿串到口腔外,更加像插蜥蜴曬太陽的慘狀一樣。

        吳先生看見他一家三口慘死的現狀,不禁毛骨悚然,只道:「報應!報應!」從此不做這種生意。

        備註:

        蛤蚧:爬行動物,形似壁虎較大,頭大,背部灰色有紅色斑點。

        蜥蜴:爬行動物,身體表面有細鱗片,有四肢,尾巴細長。雄的背面青色,有黑色直紋數條,雌的背面淡褐色,兩側各有黑色直紋一條,腹部呈淡黃色。



死後轉生

阿就是蘭姊六個兒女—四男二女之中,最小的兒子。三年前,溺水死了,死時才十五歲。

阿就雖然只有十五歲,但卻長得一副大人模樣,舉止談吐有大人的風度。自六歲即喪了父親,非常體貼母親,每天放學回家,總是依偎著母親。他除了學業成績名列前茅外,同時還會煮飯做菜,幫忙家務,很得哥姊們的疼愛,蘭姊更視為命根子。


那天學校放假,老師帶他們五十多住同學到北部大水壩游河,不料阿就被水溺死了。當屍體運返家門,蘭姊哭得死去活來,使人見了為之心酸。二姊美玉替阿就換衣服、擦粉梳頭。在入棺之前,用一枝原子筆在他的手臂寫著「濃就」(泰文字),並圈了一圈藍色墨水。喪事便在一片悲淒氣氛中完成,火化之時,蘭姊在火葬台畔對著相片說:「就兒如愛媽媽,再來投生我家。」說完即昏倒。

半年後,蘭姊的大媳婦產下第二胎,一出世,手臂就有一圈藍色墨水痕,隱約有「濃就」二字。現今已三歲多,乖巧可愛,聰明出眾,跟他祖母蘭姊特別親,而大家都認為是阿就來轉世的。

另外,在內地有一隻懂人性的水牛,已有四歲,一連六度被賣進屠宰場,被殺前,都是用兩隻前腳跪地求饒,雙眼淚流不止,使得殺牛的大哥心軟,下不了手。連被放過六次,成為轟動一時的大新聞;最後有一位洋人被其靈性感動,出錢買下放生。

這則新聞經報紙、電視、傳播界的報導,,傳到一位高僧「阿曾」處。這位阿曾能知三世因果,當他入定之後,說出一段警世箴言:這條牛前身是戶位某府某縣的縣長大人(因其後代子孫還健在,故 和尚不肯道出姓名),這次轉世為牛已是第九次了,也是最後一次。古德云:「一世為官九世牛」,便是這個道理。

這位投胎牛身的縣長大人,做官時雖沒什麼仁政善績,但也沒做什麼大罪惡。然而貴為一縣之長|一方的父母官,難免造下不公的冤情。諸如每年縣長生日時,人民殺了許多禽畜來孝敬,還有許許多多有心或無意的罪、過、錯,都會造成一世為官九世牛的因緣。

就因為這是最後一次轉世牛身,所以這條牛才能屢次求得饒命—其最大的因素還是因為業債償完,才能每次遇到心腸軟的屠夫。這便是人死後轉世的故事,可怕的因果律。


植物人

摯友仁兄病重住進醫院,急電叫我見面,拜託幾件事,我都一一替他處理圓滿,只有一件比較費時且複雜;但老友一場,最後一次請託,再麻煩也要替他辦。

仁兄還不怎樣老,只有六十一歲。在八年前一次「食會桌」時,跟朋友發生劇烈口角,兼之身體肥胖有高血壓,爭執時斷了幾條腦細血管,左邊系統允肉癱瘓,成了「半身不遂」症。上個月又在浴室跌倒,自知不久人世,所以要在活著的時候把心願完成。然而仁兄最後的這樁請託,有涉及大量公財和法律,我要求他一個兒子共同來處理;他不肯,說老友一場,怎樣也要讓他死得瞑目。我便開玩笑說:「那你便還不要死,等我把這樁事辦圓滿後,你再死吧!」他也笑著說:「如果你十年未辦理好,我不是還要『拖磨』多十年麼?」而當天晚上,我便搭乘夜行車北上,到泰北重鎮,替仁兄處理這樁事。

原來在二十多年前,仁兄首我到這城鎮遊玩,恰巧友人介紹,便買下市郊一片土地,可以建二十多間商店;過後十多年沒有來過,只由租戶郵寄租金。當年仁兄是無意購買的,曾說將來把土地售出,全部款項贊助社會公益,沒料到地方發展迅速,該片小土地已成為鬧市中心。

仁兄一直很忙,忙到最近半身小癱住進醫院,我前往探望他,閒談時說到該片小土地已成為黃金地帶,地價漲了百倍,我建議趕快售出,全部款項連同本錢,一併胡贈給當地醫院,他也同意了。因為他已知道再多的錢財,也不是自己的,轉眼成泡影,一點都帶不去;他已悟到世間一切的東西,儘管擁有極高的社會地位、學術聲望與龐大財富,也不過借給我們幾十年受用而已,最後都要歸還給世間。人能帶得走的只有罪過與功德。

在仁兄病發時期,我曾幾次到該城,跟當地醫院商量,承蒙院長關心,建議最好在醫院範圍內建一座保健療養院,建成後捐獻給政府,由政府來管理。我把這建議對仁兄說,正中仁兄下懷;他現在是半身不遂,深深體會到健康的幸福,身體保養的寶貴。那片小土地連同二十座建築物,分成二十塊地契,每一塊售價一百萬銖,合起來共二十座建築物,分成二十塊地契,每一塊售價一百萬銖,合起來共二千萬銖;現租賃戶有優先購買權,若照時價,該片地每塊地皮躴二百萬銖之鉅。但我主張建一座保健療養院一千五百萬銖,連同五百萬銖器材便已夠,多的錢也不知怎麼用,倒不如便宜些給買戶,所以皆大歡喜。

這樁事原則上便這樣進行,可是我和醫院院長兩人都缺乏地皮買賣的知識。二十戶買主全部把錢貯存在銀行,跟銀行訂合約,將地契證據抵押給銀行;因照時價每間便宜了百萬銖左右,銀行也樂意接受。金錢預算全解決了,建築也已投標完滿,儀器材料也跟公司簽了合同,真是天衣無縫,恰恰好二千萬銖。說我們對地皮無經驗,就是地皮證件由整片分劃成多頁,買地人各擁有地契主權;照土地廳明文規定,分售地皮要交盈利稅外,還有一則不在規定之內,那便是土地廳一位負責人─叫蓮枳姐的二等文官,跟我們酌盤,從量地到簽證,她負責到完成,每筆手續費十萬銖。

那還了得!這片小地皮分劃成廿頁契證,差不多二百萬銖,經過我和院長跟她多次請求,說賣方把錢全部捐獻公益,酌量減些,但她不肯。院長說無論如何,這筆手續不能跟仁兄拿,只有另想辦法。於是拖緩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承包公司說,時間拉太久,器材漲價,惟恐二千萬還建築不來。最後跟蓮枳姐要求,但是她斬釘截鐵,只肯減至一百五十萬銖,由二十位賣戶分擔,時間又拖了四個多月。

經過兩年六個月的時間,一座雄偉具規模的保健療養院,以仁兄雙親的名字為院名,終於跟各界見面了。衛生部長親自蒞臨主持揭幕,仁兄坐在輪椅上,由護士扶著,含著淚和衛生部長並肩拍照留念;政府還奏稟皇上,賜給仁兄一枚金別針,部長親自替仁兄別在衣襟上。揭幕完畢,參觀院內佈置建設,最新儀器和九位住院保健病人,其中有一位是兩年前車禍傷了大腦,日前才轉來的植物人,二十一歲,是蓮枳的兒子。

原來兩年前,土地廳職官蓮枳,敲賺了一筆地產過名額外的錢百多萬銖,買了一部跑車給她唸大學的兒子。才三天兒子便出事,車撞橋頭,斷了所有知覺神經;醫了百多萬銖,最後變成植物人,如樹木一般,沒有其他知覺。轉進來的這一天,剛好就是保健院落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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