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18日 星期一

鳩摩羅什

鳩摩羅什是中國佛學史上佔有重要一席的譯經大師,又是一位經歷坎坷的奇僧。

鳩摩羅什早在少年時代就已嶄露頭角,名噪一時。他是龜茲人(新疆),祖上原是天竺人(印度),出身婆羅門族,在印度世襲高位。他的父親名叫鳩摩羅 炎,青年時棄相位出家,東渡蔥嶺,遠投龜茲,當上了該國的國師。龜茲王有個妹妹年方二十,才思敏捷,讀佛經過目不忘。她對鳩摩羅炎一見鍾情,矢志非君莫 嫁。龜茲王強迫鳩摩羅炎娶她為妻,婚後生鳩摩羅什和弗沙提婆兄弟二人。羅什七歲隨他的母親一同出家。每天能背誦三萬二千字經文,號稱「日誦千偈。」

羅什十二歲隨母親回龜茲國,途中有一高僧對他母親說「這個小沙彌應當好好守護。如果年至三十五歲仍不破戒,將來必定大興佛法,度人無數。如果破 戒,就只能當個有學問的法師罷了。」接著,他隨母來到沙勒國停留一年,先拜佛陀耶舍和須利耶蘇為師,學了許多大乘經典。鳩摩羅什歎道「我過去學小乘,好 比是蠢人不識金子,錯將黃銅當成寶貝。」

二十歲時,他在龜茲國受戒,不久,他的母親再往印度,臨行時勉勵他到中國弘傳大乘佛教。他毅然應允,表示即使為此受盡苦難也決無怨恨。他留住龜茲二 十多年,廣習大乘經論。龜茲王為他造了金獅子座,鋪上錦褥,請羅什升座說法。羅什說法時,西域各國的國王跪在座邊,俯伏在地,讓羅什踏在他們的背上,一步 步登上法座。

符秦建元十五年,中土僧人悅純、曇充等遊學龜茲歸來,向將堅稱述龜茲佛教盛況,特別推崇法師鳩摩羅什才智過人,精通大乘佛法。建元十八年符堅遣呂光 等出兵西域,並諄諄囑咐呂光在攻下龜茲後,從速送羅什進關。這是由於政治上的需要,羅什在西域的威信很高,控制鳩摩羅什也就間接控制了西域各國,這與石 勒、石虎叔侄重視高僧佛固澄是同一道理。

建元十二年,呂光攻陷龜茲,獲得了鳩摩羅什,見他年輕,就有點看不起他。惡作劇地強迫他娶龜茲國王的女兒。羅什苦苦推辭。呂光說「你父親原來也是 出家人。他可以娶國王的妹妹,你為什麽不能娶國王的女兒、又何必苦苦推辭呢?」呂光將摩什用酒灌醉,將他與龜茲公主一起關在密室裡,羅什被逼破戒成親。

鳩摩羅什來到中國時,後秦的姚萇已繼符堅在長安稱帝,慕鳩摩羅什的高名,曾經力邀羅什。但呂光父子妒忌羅什足智多謀,能力高強,始終扣住羅什在涼 州,不許他東人關內。姚萇死後,他的兒子姚興即位,再次敦請羅什入關,仍末成功。後來姚興派造大軍西攻涼州,涼主呂隆兵敗投降.羅什方得被迎入關,這時他 已五十八歲了。

姚興對羅什十分敬重、待以國師之禮。弘始四年,鳩摩羅什應姚興之請,住在逍遙園西明閣,開始譯經。他最早譯出的是《阿彌陀經》,接著開始翻譯《大智 度論》、《百論》等大乘經典。他組織和主持譯場,邀請有學問的高僧一起參加翻譯、重譯《大品般若》,後來又譯出了《法華經》、《維摩潔經》等重要的大乘經 典。據史料所裁他一共譯了三十五部、二百九十四卷佛教典籍。

鳩摩羅什的翻譯事業,當時堪稱獨步空前。他不僅第次有系統地翻譯和介紹廠大乘空宗的理論,而且在翻譯文體上也一變過去樸拙的古風,創造出種具有 外來語和華語調和之美的新文體。他主持翻譯的經論,特別為中國佛教徒所樂誦,而且對產後來的佛教文學發生了重要影響。在中國佛教史上,除了唐朝的玄奘以 外,鴉摩羅什的譯經成就超過了其他經籍翻譯家。

作為佛家信徒,鳩摩羅什晚年的個人生活有其不幸的一面。當時姚興對鳩摩羅什說道「大師聰明超悟,天下沒有第二人可以相比。但一旦去世,法種將要斷 絕。」於是他將十名歌妓送給羅什,強逼羅什娶她們為妻,對羅什說來,這種第二次破戒並一娶十妻的做法,使他在師友及弟子面前拾不起頭來。所以他在講經說法 時,總是用「臭泥中生蓮花」自喻。深感有虧於佛門的清規,愧悔不已。《晉書.鳩摩羅什傳》中記載了這樣一段故事羅什被逼娶妻後,眾憎人紛紛學樣娶妻。鳩 摩羅什在缽盂中放了滿一缽針,召集僧人說「如果能夠學我的樣,將這些都吃掉,就可以娶妻。」他舉起食匙舀針放進口中,如吃麵條一樣。眾僧愧服。

弘 始十五年,七十歲的鳩摩羅什在長安大寺突然去世,他結束了他那坎坷而奇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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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羅什,祖籍印度,生於西域龜茲。七歲時隨母親一同出家,皈依佛教,十二歲時開始登座講法。從此聲譽益著,名播西域,深得西域諸國國王的仰重。羅什在西域之時,每次講法,凡有國王入會聽講的,國王必跪在他的面前,請羅什腳踏雙肩上座。羅什的名氣由此越傳越遠,竟跨山涉險,傳入中國內地。
  
  建元十五年(三七九年),中土僧純、曇充等僧人遊學龜茲歸來,稱述西域佛教的盛況,也提到了年輕的鳩摩羅什。高僧道安獲知此人的消息,遂多次勸前秦苻堅迎之來華。建元十八年(三八二年),苻堅派大將呂光領兵七萬出西域,伐龜茲。他囑咐呂光,攻下龜茲後,應從速送羅什入關。前秦大軍將至,鳩摩羅什對龜茲王白純說:「國運衰微,強敵將至,論實力,龜茲絕比不上苻堅,所以,呂光到時,大王最好答應他提出的條件,勿抗其鋒,如此才能保佑國家平安。」白純不納其言,與呂光交戰,被呂光殺得大敗。呂光遂俘獲了鳩摩羅什。那時,苻堅已為姚莫所殺,呂光遂據姑藏自立為帝,建後涼國。鳩摩羅什於是被留在姑藏,未能進入關中。
  
  那呂光原不信奉佛教,兵出西域「請」羅什乃是迫於王命,不得已而為之。目下自立為帝,他對鳩摩羅什的態度便不恭不敬起來。他不知道羅什是智慧超群的人物,見羅什年輕齒幼,便以常人對待,時常讓羅什乘笨牛劣馬來戲辱他。龜茲王白純有一女兒,尚未婚嫁,呂光便令羅什娶王女為妻,戲弄佛教徒出家的生活習慣。和尚以出家為修道之關鍵,羅什雖為呂光所逼,仍是苦苦哀求,以為不可。呂光無奈,便把羅什灌得酩酊大醉,與龜茲王女關在一室,二人遂成婚姻。
  
  自佛教創立以來,出家僧人娶妻的事是極為罕見的。這裡的原因大家都很明白,那是因為戒除各種慾望是佛教提倡的修道原則之一,而男女情愛更是絕對應當禁止的第一種慾望。鳩摩羅什既已出家為僧,自然要遵奉佛陀的教法,過嚴格的出家戒慾生活。然而,羅什遇上了呂光,可謂是命中有難,終於被呂光詭計得逞,壞了戒行,娶了個老婆。然而,婚姻的事一開其頭,羅什對男女之間的防範似乎就不怎麼看重了,他似乎已嘗到了家庭生活的樂趣,後來又遇上婚姻的事,就不再像當初那樣苦苦拒絕了。
  
  弘始三年(四○一年),姚興(姚萇子)出兵攻後涼,呂隆(呂光子)兵敗投降,鳩摩羅什被迎入關中。這時他已經五十八歲了。秦王姚興以國師之禮待之,使居逍遙園譯經講法。姚興與呂光不同,他對羅什極為尊重,常常親自參與羅什的譯經活動。
  
  有一天,姚興以試探的口吻對羅什說:「法師才學超眾,海內無雙,只是已經年近六十了,卻無子嗣,難道欲令法種斷絕嗎?我有宮妃數百,想以其中十人送與你,如能生幾個兒子,也好繼承你的智慧才學。不知法師意下如何?」鳩摩羅什一聽此言,立即想起了十幾年前呂光逼婚的事。但呂光的逼婚是戲辱,而姚興逼婚即是尊敬。羅什無可奈何,便苦笑一聲說:「我經常感覺到好像有兩個小孩站在我的肩上,妨礙我的修行。看來只好遵奉您的命令了。」羅什說的兩個小孩,指的自然是呂光與姚興。姚興聽到羅什勉強同意,大喜過望,立即為羅什建立房舍,請羅什自寺中搬出,與十位宮妃共居新建的房舍之內。羅什於是又結婚一次,而所娶的妻子已不止一人,而是十位了。
  
  這事在當時的僧人中引起震動,有些僧人羨慕羅什的艷福,便想學羅什的樣子,做個剃髮在家的和尚,將出家生活與在家生活兼收並蓄。這可引起了羅什的恐慌。他想,自己兩次娶妻皆屬迫不得已,若因此影響佛教,改變佛教僧侶的生活方式,那對佛法大業來說不啻是犯了彌天大罪。他不敢疏忽大意,便召集眾僧,示以一滿缽的針說:「你們若能與我同樣,將一缽銀針吞入腹中,我就同意你們娶妻蓄室。否則,絕不可學我的樣子。」說罷,竟真將一缽銀針吃到了肚裡,與平時飲食一樣。諸僧見羅什有此異能,不敢效仿,遂罷卻了娶妻之意。鳩摩羅什仍不放心,他每次登座講法,必要對大家解釋說:「我被逼無奈,娶妻蓄室,行為雖同常人,精神卻超越俗事。譬如蓮花,雖生臭泥之中,卸能出污泥而不染,大家萬萬不可以為我沈溺世俗之樂,而學我的樣子,忘卻出家生活的樂趣。」
  
  佛教僧侶本來嚴禁接近女色,娶妻更是絕不可能的事,但鳩摩羅什一生卻兩次被逼婚娶,實為中國佛教史上的一段逸事。至於羅什吞針,佛教史籍雖言之鑿鑿,讀者劫不可信以為實,那不過說明了羅什乃至整個佛教對婚姻問題的態度。
  
  按照《羅什傳》的說法,羅什雖然兩次娶妻,但心中卻認為自己犯了大戒,很難為情。他曾對以前的老師說,自己雖然向三千多徒弟講經說法,劫累業深重,不敢以老師的地位自居。羅什所謂的累業深重,一方面是他的自謙之詞,另一方面則是他對兩次婚姻生活的懺悔。所謂羅什吞針,不過是告訴後日僧人,不可以羅什為例,娶妻生子,因為羅什本人的婚姻是被迫的,他對此是反對的,不可執以為規矩 -----------------------------------------------------------------------------------------------------------

「愛河」、「苦海」、「煩惱」、「心田」這些日常使用的詞彙,竟來自佛教僧人翻譯的佛經,詞義優美至今無人超越。而大家耳熟能詳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正是一位來自西域的高僧——鳩摩羅什所翻譯的《金剛經》四句偈。


東晉十六國時代後秦弘始3年底(西元401年),古都長安迎來了一位特殊的人物,58歲的鳩摩羅什(西元344-413年),後秦君王姚興見到他來,如獲至寶,將他尊為國師。從西元403年開始,鳩摩羅什在姚興的幫助下開展多次大規模的佛經翻譯活動。佛教既然起源於印度,翻譯佛經的鳩摩羅什究竟是不是印度人?可以說:既是,也非。

淵源印度 混血龜茲

說是,因為鳩摩羅什家世淵源的確來自現今的印度,祖上世世代代擔任「國相」。按婆羅門教的種姓制度,這些世俗官員大多屬於第二等的「剎帝利」種姓。他們雖然次於最高貴的「婆羅門」,但比「吠舍」 (普通自由民)與「首陀羅」 (卑賤的奴隸)兩個種姓的地位要高得多。

鳩摩羅什的父親鳩摩羅炎厭倦了世俗的奢華生活,跑到西域的龜茲國(今庫車一帶)修行。龜茲國王聽說鳩摩羅炎不惜放棄相位來到龜茲,「甚敬慕之」,親自出城迎接,不但尊他為國師,還把王妹嫁給他。鳩摩羅什就是鳩摩羅炎與這位龜茲王妹所生的「混血兒」。

鳩摩羅什的母親是王妹,父親是國師,這算是龜茲國最顯貴的家庭。但是,鳩摩羅什才7歲就跟隨母親一起出家,成了一位小沙彌。9歲時,又與母親一同前往印度北部的罽賓求學經典,3年大成,偕母返國。13歲的鳩摩羅什已經四處講經,名聞西域諸國。

20歲時,鳩摩羅什在龜茲受「比丘戒」,正式成為一位佛教僧侶,此後他在龜茲升座說法,獲得更高的禮遇。佛教傳入中土,不但輸入了宗教、文字、詞彙,還輸入了印度與中亞的文學藝術,與此同時,龜茲也受到了中原漢文化的強烈影響。

西域重鎮 文化紐帶

在西域的「城郭諸國」中,龜茲是個大國。這裡有農業、畜牧業、手工業、商業,而且「能鑄冶,有鉛」,相當富庶。據《漢書‧西域傳》記載,龜茲國的人口幾乎比疏勒、莎車、于闐的人口多4至5倍。而位於塔里木盆地南道的5個小國合起來的人口雖稍多於龜茲國,但這幾國的軍力加起來遠不及龜茲一國。

隨著西域諸國與中原王朝政治關係的日益密切,中原通往西域的道路上,也呈現出「馳命走驛,不絕於時月,商胡販客,日款於塞下」的繁忙景象。不但中原的絲綢、漆器、銅鏡等器物,以及農田水利、牛耕、冶鐵等技術相繼傳入西域,漢字也成為龜茲的通行文字。

簡而言之,「絲綢之路」成為一條文化紐帶,而作為「絲綢之路」上的重鎮,古代龜茲也形成了多元文化的特色。而鳩摩羅什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為一位高僧,他的名氣,甚至傳到了千里之外的中原。當時雖是十六國時期的亂世,卻是佛教自東漢傳入洛陽後,在中原的第一個重要發展時期。

前秦君主苻堅(西元338-385年)一度統一中國北方,他非常傾心佛教。前秦軍隊攻克東晉重鎮襄陽時,苻堅卻說,我以十萬之眾攻襄陽,結果只得了一個半人,「安公一人,習鑿齒半人也」,所謂「安公」就是當時的名僧釋道安。道安勸苻堅西迎「道震西域,聲被東國」的鳩摩羅什,為其採納。

圓寂火化 所傳無謬舌不焦爛

鳩摩羅什在後秦統治下的長安,擺脫了在涼州半囚徒式的生活後,終於完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工作。他透過近400卷佛教典籍的傳譯和弘揚,首度將印度佛學按本來面目介紹過來,對南北朝時期中國佛學的繁榮,以及隋唐佛教諸宗的形成都起了重大影響。

這些佛經的翻譯與中國文化的發展,以及佛教宗派的形成大有關係,比如,《阿彌陀經》是淨土宗的主要經典;《妙法蓮華經》是天台宗的主要經典;而《金剛經》則是禪宗的主要經典。羅什所翻譯的佛經,主要是大乘,大部分成為中國佛教八大宗派的經論典籍。

譯經普度眾生

值得一提的是,諳熟漢語的鳩摩羅什譯經之時,已經完全將外來文化中國化了。前人翻譯佛經裡的梵文,大都採用直譯,這種說法當然有其道理,例如佛教裡的「涅槃(Nirvāṇa)」就是漢地本來沒有的概念。但直譯過多,帶來的問題就是文義不通暢,理解困難。有鑑於此,鳩摩羅什確立了意譯為主的原則。

在長安12年,羅什翻譯了3百多卷經書,幾乎1個月就翻譯2-3卷,羅什能自如運用漢文字,加上博學多聞,他翻譯的佛經,文筆優美流暢,琅琅可誦。漢語中常見的詞彙,如「大慈大悲」、「普度眾生」、「大千世界」、「一塵不染」、「天花亂墜」等詞彙,都源自鳩摩羅什的翻譯與創造,他對中國文化的貢獻實在是不言而喻。

西元413年, 高齡70的鳩摩羅什感知壽命將盡,向僧眾發誓言:「若所傳無謬者,當使焚身之後,舌不焦爛。」圓寂後,弟子以佛禮火化遺體,飛灰煙滅後,但見身體粉碎,唯有舌頭不爛,應驗了鳩摩羅什的誓願,三寸不爛之舌成為珍貴的「舌舍利」。

這世間僅有的「舌舍利」,如今供奉在甘肅武威市涼州區的鳩摩羅什寺塔。而鳩摩羅什的一生,也成為當時龜茲與中原文化交流、融合的一個重要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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