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21日 星期一

現代因果報應錄【善報篇】

福至心靈 消災免難

筆者共修的一位蓮友陳龍舟居士,家住台北縣中和市,早晚以駕駛幼兒園娃娃車為業。為人忠厚老實不妄語,樂善好施,經常利用假日擔任慈濟社區資源回收工作,平常勤於聽法師講經,精進念佛,是個虔誠的佛弟子,長期在台北縣長壽山元亨堂擔任誌工,任勞任怨,樂於助人。

他在2001年10月17日經歷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平常所累積的善事福德,使他家中免於一場火災。該日正逢長壽山每周三的共修,中午陳龍舟居士與林師姐約好,晚上6點30分接她到長壽山共修。到了約定時間,陳居士依約到巷口等待林師姐,等到6點50分仍然見不到人。碰巧陳居士的手機壞了,無法和林師姐聯絡,但是因為他還要接另一位賣菜的陳師姐,就決定不再等待,直接去接陳師姐。到了那兒才知道她腳痛不能去共修,只因為陳居士的手機故障,所以無法通知。兩位師姐都沒接到,還有一位許師兄也聯絡不上,陳居士仍然決定自己一個人開車上山。心想,每次共修總會載幾位蓮友一起,今天竟然一個也沒接到,不禁有點落寞,也覺得很奇怪。

車子過了土城交流道後不久,車燈突然熄了,怎麼也開不亮,心中猶豫著該不該回去修車。明天還要接孩子上學,車子不能有問題,但是共修從來不曾缺席,因此這次也不希望破例。他繼續開著車往長壽山的方向去,開到頂埔國小陸橋時,頭仿佛被拍了一上,耳邊則一直有一個聲音說:“快回去,快回去”,受到這個呼喚的牽引,他立刻將車子調頭開往中和員山路的修車廠。一到修車廠,車子就沒辦法動了,老板看了之後估計要2個小時才修得好。陳居士想在車上休息,但是老板不肯,一直跟他說:“你先回家,先回家,過會兒再來。”雖然心中略有不悅,又嫌麻煩,但由於老板的堅持,他只好走路回家休息。

從修車廠到陳居士家步行約需十來分鐘,他一回到家,打開家門,一股熱氣迎面而來,使他大吃一驚,趕緊朝廚房的方向望去,卻發現廚房亮著燈。這時一個念頭飛快地閃過腦際,他火速朝廚房跑去,將瓦斯爐上的火關掉,定神一看,不但爐子已經燒紅,茶壺也已經通紅,如果晚個5分鐘回到家,茶壺也許就爆炸了,一場災難勢不可免。想到這兒,他不禁捏了把冷汗,手腳發軟。事後回想,原來他中午回家休息時燒水洗澡,後來因為躺在椅子上睡著,醒來時已經三點半,就把燒水的事忘了,趕著去載幼兒下課。

陳居士坐在椅子上反復思索,認為這一切都是佛菩薩加被,才會有接下來種種巧合,催促他回家。尤其以往每次修車他都是在現場等,這次老板卻反常地堅持要他回家。陳居士行善得善報感應,便是《太上感應篇》上所說:“夫心起於善,善雖未為,而吉神已隨之;或心起於惡,惡雖未為,而兇神已隨之。”老子說:“善與惡,到底相差有多遠呢?”善與惡起初不會相差太遠,特別是在每天的生活起居起心動念處,我們心念有時善,有時惡。如果能知道這道理,切實去修持反省,那麼自然就會全部都是善,福報(德)一定會增加,禍患一定會減少。從最初一念善開始來看,就能轉禍為福,感應速度是如此快,所以說:“心起善惡,吉兇神已隨之。”不要說行善沒有善報,待至功德圓滿,便會福至心靈而可消災免難。

現代因果報應錄【善報篇】--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會本法師

我有一個信徒開一家金飾店,叫金瑞珍銀樓,她先生受菩薩戒,受了菩薩戒就開始念佛,一天到晚就修行,一定要拜八十八佛,每天都念佛、拜佛。他太太就說:「對啊!你只要拜佛就有飯吃了!」他先生說。「該做的事我還是會做,我只是睡前和早上起來拜佛而已,我又沒誤到公事啊!」他太太很反對他修行,但他還是照常修行。

有一天晚上,他們銀樓發生金子被人偷走十多斤,鐵門被剪壞。這天一大早他還是起來在念佛,他太太六點多下來才發現,金子都被小偷搬走,他太太非常生氣,看到她先生還在那裡「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就大聲喊:「下來啦!金子都被人偷走了,還在那裡念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不要念佛了,下來啦!」就這樣拉他衣服,把她丈夫拉下來,說:「那有佛啊!全家金子都被人偷走了,你的佛祖若會保佑,金子怎麼會被人偷走。」「你在胡說,佛都有在保佑呢!」「不要這麼說,佛祖又不是請來幫我們顧金子的,人家要拿去用,是我們前生欠他的。」「哎唷!你還說這種話。」太太很反感,先生說:「生氣也沒用,拿走就拿走了,不然要怎麼樣?」他又要進去念佛,他太太說:「你給我站住!東西都掉了,還不趕快去報警。你趕快不要念佛,打電話叫警察來。」她先生說:「不要,要叫你去叫,叫是你的事,我要趕快去念佛,我還沒有念完呢!」他太太說:「我告訴你,你今天不打電話可以,我來打,看你今天有多行,若有辦法能把我的金子都找回來,不用說你每天念佛,我也和你一起念佛。」

他太太跟他說著,他先生把海青披上就自個兒上去念佛。警察來登記案情,就開始拍照,開始採集一些腳模、手摸指紋。他太太急著看他先生還是坐在那邊,不動如山繼續在念佛,他太太氣的不得了。這件事發生後,報紙登得很嚴重,我也去看他,安慰他們。他太太見我來,便說「哼!」奇怪,他先生修行,不知和我有什麼關係,他看到我就哼,說:「吃齋的又來了,信佛信到金子被人偷走了。」問他先生說:「怎麼了?」他說:「師父,不要緊,你不用為這事操心,拿走就算了。」

他太太對我很反感,到了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多,門關起來要上床睡覺,忽然有人來敲鐵門,他太太嚇的半死,把他先生拉下來,問會不會是小偷來了,準備要打電話,他先生說:「且慢,人家敢敲門就不是小偷,先開門看看。」結果一個年輕人站在那裡說:「這些金子還你們啦!」這一點,數十斤金子完全一塊都不少,他問:「你金子為什麼要還我們呢?」他說:「好奇怪,這金子我拿走後,要拿去賣,怎麼繞都在這兒,都繞不出去,我已經走了十幾趟還走到這兒,唉!可能不能讓我拿,乾脆還你們啦!我就是再繞又回到這兒,沿途開車還是開到這裡。我不是沒跑,我已經跑了七趟了,走不出去,乾脆這不該拿的,我還是還你們吧!」他太太?了,失而復得,「你不要把我報警就好。」他太太就說:「只要我點一點沒少,我就不把你報警,我跟警察說已經找到了。」結果他點一點都沒少,報紙又報了。各位有沒有這個印象我不知道,或是地方版。那件事之後呢,他先生聽了就說:「啊!阿彌陀佛!……」他太太說現在他先生去念佛,她會說:「等一下。」,「我要和你一起去阿彌陀佛呀!」他太太現在非常地虔誠,早晚都阿彌陀佛。

這是不可思議的事,當然不是每一件事都這樣,我常跟各位說法,我們前生若是有欠人,我們還是要還他的,不然你說我丟了一支手表,丟了一百塊,阿彌陀佛你幫我找回來,哪裡有這個道理,沒有這回事嘛!但是若這件失而復得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就表示說我並沒有欠別人的,或是有某種其它原因,這個我們就沒有辦法去猜啊!佛的境界我們沒有辦法了解,佛的功德是不可思議啊!不要忘了要念阿彌陀佛,不斷地念。

現代因果報應錄【善報篇】--全街火災.素食館免>

林松柏

這件事發生在台中興中街,實乃令人心悸。民國六十三年農曆十二月十七日,台中市興中街爆竹工廠發生爆炸,當場死亡卅餘人,整條街被燒得光禿禿的,唯獨二家素食館安然無恙。

民國六十三年尾牙翌晨十時左右,中市興中街一家爆竹工廠突然爆炸,那時正是市場上市時刻,人群熙熙攘攘,忽然爆炸,整個市場、街頭巷尾呈現一片紊亂,頃刻燒得光禿禿,仿佛荒街,十分淒慘,爾時街上商號均被毀,街上行人死傷累累,實不忍目睹。爆炸處對面有二間素食館,全無受燒毀,街上商號招牌全掉,獨圓覺素食館與三元素食館無損,素食館店員暨家人,全無受傷,說來真是太不可思議,如此之大的災情,能平安無恙,實乃我佛菩薩冥冥中之保護。

據素食館老板娘說:「有位婦人問她,妳們素食館是否供有神予人求神問卜,要不然爆炸時,我在樓上看火災時,目睹妳們屋頂上似乎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老人右手拿著拂子,當大火將燒至妳們屋頂時就被他拂開,如此妳們素食館才能保全。」(民國六十七年二月一日《聖賢雜誌》四一期)

----- -------- 現代因果報應錄【善報篇】--高壓電殛,大難不死

警方說,昨天上午八時左右,佐昌企業公司的一輛水泥灌漿車到台北市松江路二五九巷卅八號前施工,當時有工人彭賢堡(卅七歲)、林萬力及該公司老板娘林姿慧在現場。

據林萬力向警方說,彭賢堡將灌泥車先固定後,即升高輸送泥漿的伸展臂,不慎弄斷了一條高壓電線,當時整個高壓電線火花四濺,發出巨響,在地面上操縱的彭賢堡當場被電斃在現場,林姿慧和他見狀立即去搶救彭賢堡時也被殛昏。

意外發生時,廿六歲的女子方秋騎著一輛O一四—七四二號輕型機車路過,也被掉落下來的高壓線擊傷,後來,經附近民眾向警方報案並將受傷的林姿慧及方秋送往馬偕醫院急救,其中林姿慧的四肢及臉部都被擊成重傷,仍陷昏迷狀態。

警方在案發後,立即通知台灣電力公司前往搶救並切斷附近的所有電源,雖然佐昌企業公司負責人吳天賜表示願意負擔死者及傷者的道義責任,但警方仍將追究因疏忽所造成這次一死二傷的刑事責任。

案發後,台北市警中山分局報請台北地檢處檢查官劉文水、法醫劉樹人相驗並履勘命案現場,檢警發現這件一死二傷案純屬個人的疏忽所致。

(轉載自聯合報七八年十一月廿七日)

事後台北市天華雜誌採訪人員訪問當事人,報導如下:

據聯合報、自由報和電視新聞等於七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報導——“台北市佐昌企業公司”水泥灌漿車,因操縱輸送水泥漿伸展臂時,不慎將高壓電線觸斷,造成一死二傷一人無恙的悲慘離奇(一萬一千伏特的高壓電力,怎能不受傷?)事件,而作更深一層的了解,發現這位住在永和圓通路三七六巷二五號之一的唯一生還者“林萬力”,是一位虔誠的正信佛教徒,終年吃清淨素食(蛋也不吃),而且日日念佛拜佛。當他和老板娘林姿慧,欲設法搭救被電殛慘叫氣絕昏死的彭賢堡時,心中急切的稱念“阿彌陀佛”聖號,那知繞到水泥灌裝車後,被一萬一千伏特的高壓電吸去,殛昏!一剎那間失去知覺倒地,而老板娘也一樣被殛,灼去衣服,燒焦臉部,嚴重內出血……昏迷在地,至發稿前仍在馬偕醫院加護病房中,生命垂危(發刊前獲悉,已於農曆冬至夜過世);而林萬力本人卻很快蘇醒過來,神智清醒,身體毫無受傷,並且能籲請附近民眾呼叫救護車來,將老板娘林姿慧和遠在二十公尺外被殛昏的機車騎士方秋送到馬偕醫院就醫。

此事另一佛教徒莊先生在修理馬達被電殛三分鐘,全身麻痹,只留嘴巴可以活動,在他大喊一聲“阿彌陀佛”時,電流奇跡般地被截斷而逃過死難之事更奇絕,因這高壓電是一萬一千伏特的電力,物質的肉體如何抵擋?但他卻能借助佛力而死裡逃生。因此,普勸讀者平日少吃眾生肉、少殺生,最好不要貪圖口腹之欲,能學林萬力先生一樣——沒有離開塵世,卻能學佛慈悲吃素念佛,於災劫降臨時,必得佛力的護持,化險為夷。

(七九年一月一日《天華月刊》一二八期)

現代因果報應錄【善報篇】

許傳忠

佛教講因果報應,「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造什麼因得什麼果,絲毫不爽。一個人若要消災邀福,就要常行善事,廣積陰德,久而久之,自然感應道交。我曾經接受信佛朋友的建議,組成了「慈眼放生會」,每月大家捐款,放生一次,至今已歷兩年,買放瀕臨被宰之生物無數。也因此,讓我逃過一劫,三個惡徒本想把我殺死,終於放我一馬。我想,這就是放生功德的果報。

七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半夜,我睡在服務機關──東山高中的宿舍裡,突然被隔壁護理室內的嘈雜聲音吵醒,心想,也許是住校學生在裡面有什麼事情,隨即披上衣毫無戒心地走過去瞧瞧。當時走廊上的燈光昏黃,只見一個陌生人站在護理室門口(事後才曉得他在把風),我喝問:「你在幹什麼?」他沒答腔。我走到門口,順手把門內的燈開關打開,又見一個陌生人坐在沙發上,他立即起身把燈關掉,外面把風的人從身上抽出一把利刃向我刺來,被我閃過,沒想到裡面的人也拔刀衝出,我警覺地想跑,可是已經太遲了。就這樣被他們兩人左右挾持押到室內。歹徒令我坐在護理室內的床上,兩手反綁,眼睛也被布巾蒙住,只覺得黑漆漆地透不進一點亮光。

就在這個時候,從裡面的另一個房間內又跳出一個人,原來在翻東西吵醒我的就是他,總共是三個歹徒。其中一個說,他們是逃犯需要錢用要我去辦公室拿錢,我說,辦公室沒錢,他又向我要錢,我告訴他說,身上沒錢。歹徒不相信,用刀尖抵在我背部,恐嚇著說:「你不乖乖地拿出來,就把你宰了。」這時候,正是三更半夜,呼救無門,何況雙手反綁,兩眼被蒙住,根本休想逃跑!俗語所謂:「花錢消災」、「好漢不吃眼前虧」。主意既定,我就告訴他們說:「在我睡的房間裡有錢,你們去拿吧!」

歹徒們如願以償的達到了目的,不過其中一個人說:「他已經看到我們的臉,如果不把他殺了,以後會有麻煩。」另一個馬上加以附和,三個人吱吱喳喳地在討論。我心想,這下完蛋了,既要錢又要命!是生?是死?馬上就見分曉。腦海裡立刻浮現起了許多事情來,我死了,放生會的事還沒交代清楚,家裡的人一定很傷心,警方也難以查出真兇,真是死得不明不白……一時百感交集。突然靈光一現,與其等死,何不趁他們還在討論的時候念佛,求佛接引,早日生西。把心一橫,勇氣出現,於是趕緊默念「阿彌陀佛」聖號。

念了一陣子,歹徒的討論好像已經結束,他們命我趴在床上,只聽得旁邊「希希刷刷」的聲音,好像是磨刀的聲音(事後才知在割繩子),我力持鎮靜,拚命地念佛。過了幾分鐘,歹徒把我雙腳捆綁,用鐵絲繞了幾圈固定在床後的鐵桿上,又把破褲子罩住頭部,嘴巴則用布塞住,另外用一條布帶勒住我的脖子固定在床前的鐵桿上,最後把兩條棉被蓋住我全身,使我動彈不得,幾乎斷氣昏了過去。

忍耐了十分鐘,周圍似乎毫無動靜,判斷歹徒們可能走了。我掙扎著挪動身體,好不容易把蓋著的被子抖下床去,才舒服了一點,接著用舌頭使勁地把塞在嘴裡的布頂了出去,開始大聲喊叫,很久很久,睡在樓梯間的工友才被叫醒。他走了過來,看到我這副模樣,嚇了一跳,趕緊鬆綁,終於死裡逃生,恢復了自由。

從我被挾持一直到解圍,前後有三個半鐘頭,我經歷了一次『最長的一夜』,體會到被宰殺時的驚恐錯亂與無助感,我的生與死全在歹徒們的一念之間,當時正如一隻待宰的豬羊,任人擺布。我要在此誠懇的奉勸世人,應該將心比心,任何有生命的禽獸、魚蝦,也跟人類一樣的貪生怕死,當牠們貪生怕死,當牠們活生生地被宰殺時,同樣地會驚恐、怨憤,我們怎麼忍心為了貪圖口腹之欲而殘害無辜的生命呢?

際此末法時期,人心陷溺,戰亂頻仍,更應發揚佛陀的慈悲精神──戒殺放生。「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減少一分殺業,即多一分祥和之氣。倘能蔚然成風,則福報編延,當可不求而自得。(民國七十三年一月卅一日《慈雲雜誌》第八卷六期)

現代因果報應錄【善報篇】真實的夢

舜儀

父親母親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吃齋念佛,戒殺放生,樂善好施,尤其深信因果報應。他們常說:“若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若知來世果,今生做者是。”因此在他們的生活裡,無論發生任何不如意的事,都是逆來順受,從不怨天尤人。

說到“夢”,倒使我想起“夢”在我們家中,也曾發生過令人難以置信的聖跡。在我七歲那一年,我做過一個非常奇妙而又真實的夢。至今雖已相隔三十餘年,但是每次想起,仍如身歷其境。現願將它記述下來,以供大家研究參考。

民國十八年春天,故鄉流行瘟疫,十分猖獗;全城男女老幼,大半身染重病,筆者亦未幸免。染病在床,發高燒不出汗,遍請各地名醫,打針吃藥,皆不見效。父母終日守在床邊愁眉不展。是他們有個信心,那就是他們的女兒有佛菩薩保佑,絕不會死。

一日,忽覺得自己的病完全好了,只是感覺體重減輕了不少,走路時兩腳不能自主,好像借著風力往前飄似的。就這樣飄呀飄的,越飄越遠,最後飄到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舉目四望,原來是一處火車站,只見有無數的旅客,剪票口排成一條很長很長的長龍。一會兒,木柵開了,人們開始往前擠動。奇怪的是,剪票人員並不剪票,只是一個一個的點查人數往外放行。我也莫名其妙的排在眾人後面,好像長龍的一節尾巴尖兒,隨著龍身慢慢的前進。

進了月台,我無意間發現,人群中有我家的親戚、朋友、鄰居,還有父親的學生。我想招呼他們,可是他們都是兩眼直勾勾的望著鐵軌,好像根本不知道在他們中間有我存在。

一輛不知從何處開來的列車進站了,裡面已載了不少的乘客,月台上的人們,爭先恐後的往上擠。等我擠上去時已無立錐之地,只好雙手拉著別人的衣服,緊靠車門站著,車開動時很有摔下去的可能。就在我提心吊膽的當兒,忽見一位身體矯健的男子,躍上了火車;一眼看到我,立即面露驚喜的笑容說:“啊!果然在這兒。”好像他預先料到我會到這兒來。他說著,就往車廂裡鑽;我的視線也隨著他的動作而轉移。只見他非常仔細的巡視著車廂的四周,這時我才發現在車窗上邊,一張挨一張的貼著無數的小紙條,紙條上面寫著人們的名字。

那個中年男子,伸手撕去中間的一張,走向我的面前說:“我已經把你的名字撕掉了。”“謝謝!”我低聲的說,因為我並不認識他。“不必謝我,回去謝你的父親吧!”他接著說:“現在你可以回去了。”這時,車已經開了,而且走得很快。他說著,把我提了起來夾在腋下,由走得飛快的火車上一躍而下。我驚得“啊”的大叫一聲。耳邊聽到母親溫和而又慈愛的聲音說:“孩子,別怕!媽在這兒。”我睜開眼睛,才知道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全身衣服都被汗濕透了;身上覺得輕鬆了許多,肚子也知道餓了。母親一面輕輕的替我擦汗,一面高興的說:“好了!好了!謝天謝地,可出了汗了。”父親也輕摸著我的頭額說:“多謝佛菩薩,保佑我的孩子醒過來了。”

原來,我已整整的昏迷了一晝夜。“不!爸爸,應該謝謝您。”“謝謝我?”父親被我那句無頭無尾的話,給搞糊塗了。“嗯——是他說的嘛!”“是他說的?他是誰?”母親也成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於是我把夢中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父親趕緊出去,一家家的看望我在夢中所見到的那些親友。結果,父親愁容滿面的回來說,他們有的仍在昏迷中,有的已經死了。我呢,不但病好得很快,而且比以前更加健壯了。

現代因果報應錄【善報篇】余蜀華小姐婚事受阻的前因

唐湘清著

余蜀華小姐,是現代四川省富順縣自流井人,自幼父母俱喪,小學畢業後,入王家園女子師範學校求學,很用功讀書。乙卯年冬天,余小姐忽異常態,如見鬼狀,或喃喃自語,或夜半遠走,校中教員黃粹君女士,是黃書雲老居士的侄女,看到余小姐如因鬼魅的病狀,代為請求黃老居士以佛法施救,黃老居士說:“除念佛外,別無生機,當速照辦。”

余小姐信受,因而實行念佛,從此神識漸漸清醒,病情日漸減輕。第二年正月,余小姐親至黃老居士家中致謝,並詳訴其病狀經過說,在昏迷中,看到一男子,自稱張洪興,對她說:“前生我們都是布商,我經商獲利頗豐,你在僻道中,謀財殺我命,我入冥界,因其他罪業墮在鬼道中受苦,而你轉生人道已十七八年,可是你前生殺我的仇,我怎能饒恕你呀!”

余小姐說到這裡,還覺心有餘悸,她接著說:“我念佛後,由於佛力的加被,那鬼雖不能繼續害我的身體,但怨氣不散,還時時刻刻跟著我,不肯離開。”黃老居士就開示她說:“你雖念佛,但僅持佛名自衛,並沒有發心為鬼超度,使鬼脫苦,所以不能解脫,你應該為鬼誦佛號十萬聲,往生咒若干遍,發心為彼超度才對。”余小姐遵命,繼續念佛誦咒,過了數月,她向黃老居士函告近狀,據雲鬼對她說:“你前生殺我之仇,怨恨太深,不願速解,一定要破壞你的婚姻,以泄我的憤恨。”後來余小姐的婚姻,果然屢次受到阻礙,黃老居士憫之,乃代為作一告鬼文焚化,並於中元節親為誦經超度,自後鬼遂絕跡,余小姐的婚姻亦告成功(取材自佛法靈證)。

《湘清按》余小姐前生造了殺人的惡業,雖有其他善業而今世轉生人道,仍難免冤鬼索命之報,幸而皈依佛法,由於佛力之加被,得以重報輕受,僅婚姻受阻。芸芸眾生,前生都不免有罪業,惟有皈依佛法,念佛懺悔,方能重報轉輕,消災免難也。

(錄自《因果報應錄》)

現代因果報應錄【善報篇】王夫婦義救孤兒

唐湘清著

周安士居士在陰騭文廣義一書中說:“痛哉!天下有煢煢無告,如孤兒弱息者乎?往昔父母無恙時,亦曾恩勤顧複,愛若掌珠,亦曾捧負提攜,恐其不壽,誰料中道喪殂,骨肉捐棄,此固九泉之下,所痛恨於無如何者也。嗟呼!人惟推已及人之念,最為平恕耳,假令吾之子女,零丁孤苦,忽有仁人君子,扶持而卵翼之!吾之感恩為何如者!”以上一段話,說明天下最可憐的人,無過於幼失父母的孤兒,而世間最大的救人功德,也無過於拯救養育無父無母的孤兒了。現在我們要講一則救養孤兒的因果報應故事,這故事發生於九年以前的台北市,是千真萬確的事實,茲為證明因果報應的不虛,誌之於後:

事實的開端是這樣的,有一王姓的夫婦,在三十九年從金門到台灣,當他們在金門的時候,一天在路上,遇到一個年僅三歲左右的小孩,迷失了路,猶自在路旁啼哭著,那地方很荒涼,來往的人很少,他們站了好久,看到這小孩沒有父母來認領,覺得十分可憐,慈悲之心,油然而生。他們便把孩子抱回家去暫時留養,同時貼了許多報紙,希望走失孩子的父母來認領,可是招紙貼出了幾天,竟沒有一個人來,他們便把這孤兒收養,當作自己的兒子。

當他們來台時,也把這孩子帶來,一家三口過著很愉快的生活。可是在四十年某一天的夜中,怪事發生了,王先生突然從床上睡夢中跳起來,對著屋內黯淡的電燈光,呆呆的出神,這一下他太太也很快的被驚醒了,詢問丈夫何故呆著不睡,於是王先生便告訴她說:“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軍官到我們家中來,他說他是在廈門戰爭中作戰陣亡,他的孩子流落在金門,幸經我倆收留,才保全了他的骨肉,他特地前來向我們道謝,並說沒有別的可以酬答我們,只是在中山北路二段雙城街十巷二十五號李之北家中,存著一隻皮箱,內有新西裝四套,美鈔一百元,銀元三十枚,請你們用楊某的名義前往取來,他一定會悉數交給你的,這是我對你們衷心感謝的微薄禮物,千萬請你們去拿了來……”

王先生的這段話還沒有說完,王太太連忙緊張的大喊:“奇怪!奇怪!”王先生問她:“奇怪什麼?”她說:“我也與你做著同樣的夢,夢中所見的,跟你完全一樣。”夫婦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大家都覺奇怪,還不信真有其事。第二天早晨,王先生碰到一個姓彭的朋友,便把夢中所見告訴他,問他要不要到中山北路去一試?那個姓彭的朋友對於他們夫婦倆做同樣的夢,固然也覺奇怪,但認為要照夢中的情形去試一試,卻大可不必。他說:“世界上總沒有這樣離奇的事吧!”因此王先生就把夢中那個姓楊的軍官托他之事打消。

可是王太太在這一天早晨,卻始終坐立不安,若有所失,終於下意識的雇了一輛三輪車到中山北路二段雙城街十巷廿五號去看看,究竟有沒有李之北那個人。事情真奇怪,當她坐車進雙城街十巷時,廿五號的那一幢房屋門前,真的掛著“李之北”的名牌,她驚奇得連自己都不相信起來,於是她很快的命車夫掉頭,去找她的丈夫同來。就在這天下午,王夫婦走進了李之北的家,他們還沒有把來意說完,李之北就叫著說:“喲!你們來得真好,我每天在夢中見到我的朋友,說本市有一對姓王的夫婦要來把他的箱子拿去,我的朋友楊君在三十八年於廈門某部隊當軍官,我來台時他把他的衣箱托我保管,以後我們曾通過三次信,直到離開廈門後,彼此音信中斷,現在他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可是這半月來,我在夢中一直見到他。”王夫婦聽到李之北這一段話,更覺奇怪,於是他們一致嘖嘖稱奇!

接著李之北便把楊姓軍官寄存的箱子拿出來,為了取信大家,當場把箱子的鎖打開,翻到箱子裡果然有新西裝四套,美鈔一百元,銀元三十枚,跟王夫婦夢中所悉的完全相同,當他們把箱子搬上三輪車回家時,一路上不斷的說:“奇!奇!奇!”以後他們逢到任何朋友,便講出這一段離奇的故事。

(錄自《因果報應錄》)

現代因果報應錄【善報篇】救人命者壽延三紀

智暄

我的朋友李君振國,安徽巢縣人,現任中國國民黨台南縣黨部紀律委員會,常務委員,為人誠實,從不兩舌妄語。抗戰時,我和李君同在敵後,從事遊擊及宣撫民眾工作,閑來無事,常常在一處談論因果,李君曾為我談過一件因救人的陰德,死後還陽,壽延三紀的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當民國十幾年的時候,安徽省北部鬧天災,老百姓到了冬天,很多無衣無食,大多相率逃荒到安徽的中部。有婆媳二人,乞食到巢縣,婆婆年紀已經很老,媳婦又懷著一個快要臨產的身孕,身上穿著破爛不堪的衣服,已經不能禦寒。在一個風雪交加的早晨,她倆立在一個張姓的大門外求乞;張家僅有母子兒媳三人,張某聽到有人敲門立即去開門,等到把門打開,外間乞食的婆媳二人,已因不堪風雪的寒冷,倒臥在雪中發抖;如果此時張君不及時加以救濟,無疑的婆媳二人一定會因凍餓而死。張君睹情,立刻呼喚他的家人,同時把門外奄奄一息的婆媳倆,攙扶到家,給她們換上棉衣,又給予飲食。婆媳倆方算得了活命,真是千恩萬謝,辭著要走,張君因想,媳婦還懷著一個將要生產的身孕,又到什麼地方去生產呢?又有什麼人來照應她呢?於是他想到為善不可有始無終,倒不如將她婆媳二人留下來,等到生產以後,待春來天暖時,再讓她們回去,不是救人救得比較徹底嗎!遂即誠懇的挽留她們婆媳繼續住下去。不久媳婦也就生了孩子,張君不僅照料他們的衣食,而且還給她請了接生婆,侍奉生產的母子,一直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才優給旅費,讓她們祖孫三個回到北方去。

過了二年,大約是民國十九年的夏天,巢縣流行霍亂病,死亡的人很多,張君不幸,亦遭傳染,病況極為嚴重,已經是多天昏迷不醒,家人正積極準備善後事項,通知遠近親友,壽材壽衣均已備妥,只等斷了那一口最後遊絲之氣,即行入殮埋葬,因為那時死於傳染病的人是不準停屍於家中的。那知張君忽然大聲嘆了一口長氣,坐了起來說道:“我已經活了,剛才我死去之後,經小鬼帶到閻王面,閻王囑查生死簿,突然走出一個穿紅袍的官員,手拿捧盤,上有一副紅綢用金字寫著‘張**救人命三條,壽延三紀。’旋即叫小鬼送我還陽。當我出來的時候,還看到我的表哥已被鎖拿進去。”話剛落音,張君離城四十里之表兄弟,已派人前來報喪,與張君所說親眼看見他表哥被鎖拿而去絲毫不爽,更令家人深信不疑。

張君病愈之後,回想救了三條人命的往事,已不復憶兩年以前,婆媳乞食,救援之事,因與家人互相回憶往事,才想起前兩年救了婆媳二人,在雪中剛要凍死的一件事。因為救了他們婆媳,同時又照料她平安生產,恰符三條人命之數。足證果報不爽,因之張君合家禮拜佛祖,深信因果,獲福綿綿,深為里人所敬愛稱羨。

(《獅子吼》四卷九期五四年十月十五日)

現代因果報應錄【善報篇】地藏菩薩靈感記

煮雲法師

一個動人心弦的故事

這次在嘉義地藏殿大願台講《地藏經》(五十一年),據說此廟已有三百零二年的悠久歷史,當時有人去國內朝安徽九華山時,迎請了一尊地藏菩薩聖像回來,建廟供奉,數百年來香火不斷,靈異感應之事也很多。

其中有一件動人心弦的故事,筆者述記如下。

一、林登章含冤入獄其妻賣子贖夫

故事發生在距今一百年以前,有一位林登章先生,住在距嘉義鄉間十數里路,為人正派,不幸被奸人誣害,捉進官廳,關入監牢,林太太為了丈夫含冤入獄,家中又清寒貧苦奔波各方,托人救援,把家中所有的現款花得一乾二淨,仍然不能援救丈夫出獄。後來知道官廳一定要四十兩銀子,才可以為丈夫贖罪,林太太在萬分不得已之中,只有咬緊牙根,狠起心腸,將僅有的一個兒子,賣了四十銀子去贖夫,介紹人又取去了三兩介紹費,餘三十七兩,是否能夠贖丈夫也不知道。同時每次入獄探夫時,都遭看守們辱罵和留難,目的是要錢。他們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的,打官司,進衙門,有理無錢莫進來,這是古今皆然。林太太每次都得陪笑臉,說好話,還要送送小禮,不然休想進去,「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今天來繳銀贖夫,當然不能例外。那時監獄地點是在大街,也就是現在的吳鳳路,就在附近買了一些檳榔,作為進見牢頭看守們小禮,那知就在掏錢買檳榔時,把贖夫的三十七兩銀子掉去了,自己還不知道,迄至當官交銀時,發現銀包遺失,伸進去的手半天拿不出來,嚇得面無人色,急得哭不出聲來,賣去了心愛的獨子,指望贖夫回來,現在銀子遺失,丈夫不能出獄,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條。在她未死之前,仍然不死心,再回去沿途尋找,萬一找不到銀子,只有自盡一途。

二、窮乞兒見財不昧

嘉義城內布街,就是現在的光明路,有一個土地公廟,廟中住了一個窮乞兒徐良泗,他不但貧窮無家,而且天生殘廢,一雙腳麻木癱瘓,不能行動,用屁股在地上挨著走路。白天沿街求乞渡活,晚上就土地公廟為家,那一天當他在大街求乞之時,遠見一女人在榔攤上買檳榔,匆忙而去,銀包掉在地上。他挨上前去,將銀包拾起,本想追上前去,送還人家,無奈自己不能走路,叫喊也聽不到,坐在地上將銀包打開一數,有三十七兩銀子。窮乞兒哪裡見過這些白花花的銀子!當時嚇了一跳,他也沒有生出見財起意之心。反而覺得那女人匆忙之色,一定有什麼大事,不能隨便把銀子拿走,萬一找回來了不見銀子,可能自殺的,我要在這裡等她回來。一等再等,等了很久,方見有一女人,滿面焦急之色,跑來東張西望在地上好像找尋什麼東西。他知道失主找來了,他挨近去用手拉她的衣角。她以為乞兒向她討錢的,沒好氣的大聲道:「我急都急死了,那裡還有錢給你,快點走開,我要找回我失去的東西。」

徐良泗好心遭來白眼,他仍輕聲問道:「你這位太太,掉了什麼東西,這樣焦急,說說看,或者我能知道。」這一聲可把她從死神中叫回來,她驚喜道:「真的啊!」他答道:「當然真的,我檢到一樣東西,你說對了我就給你。」她焦急的道:「我掉了一個布包,裡面有三十七兩銀子,這是我賣兒子的錢,我的丈夫被人誣害,關進牢中,需要四十兩銀子,方可贖罪,不得已賣子贖夫,介紹人取去三兩,我還擔心銀子不夠,那知在此掉了,這樣一來,我的丈夫也不能出獄,我的兒子也賣了,人財兩空,我只有自殺一條路了。」說罷痛哭不已。


這時有些好心人都走過來問長問短,徐良泗毫不遲疑的道:「你不要難過,銀子是我拾到的,是你買檳榔時所掉的,我因不能跑路,追不上,叫你也不聽,所以在此等你回來。現在銀子在這裡,你拿去點點數。」乞兒將銀錢交出來,一聲不響的走了。

林太太找回失去的銀子,心喜不已,反而將乞兒忘記了,連名字都忘了向人家問,就趕去官廳贖人。 當官的這才知道是賣兒子的錢,窮苦乞丐尚且見財不昧,我們怎能昧起良心來索取人家賣兒子的錢呢?因此天良發現,慨然的將她丈夫放出,不要她的錢,這由於徐乞兒善舉,才感動了當官的。 林登章出獄後,知道兒子賣了,除介紹人取去三兩外。又請客送禮,花去不少,再找乞兒時也不知那裡去了,後來就在布街頂了一間店面,做五金生意謀生。

三、好心獲好報殘廢得愈

再說徐乞兒良泗回到土地公廟住了一夜,第二天是清明節,趕去城外「東廓墳間」公墓地,向人討乞祭祖先的紅龜糕,由於路遠天雨,回家又晚,沿途挨行又慢,趕到城門時,城門早已關閉(那時嘉義有四城門)。不得已,去城外附近的地藏菩薩廟借宿(現在民權路八十一號),懇求廟公慈悲暫借大殿佛前,住宿一夜。廟公認得徐乞兒,也就借宿給他。可是他睡到深更半夜,忽然在大殿內,大聲慘號鬼叫,活像有人殺他一樣的苦叫不休。廟公以為他是神經發作,罵他兩次,仍然不聽,被他鬧得一夜沒好睡,氣憤不已,第二天一早起床,想把徐乞兒趕走,見他正熟睡,把他從夢中叫起來,罵他為什麼夜間不睡鬼叫?徐乞兒驚醒後,一跳竟站起來,自己也不知道,跑近廟公前面。

這一來把廟公嚇得連連退後數步,驚奇這癱子怎麼一夜之間,能夠自然走起路來?詢問結果,原來徐良泗夜地藏菩薩聖像前,夢中見菩薩派了殿前一高一矮兩個小鬼一個抱起他的上身,一個拖他兩條癱腿猛一拉,痛得他慘叫不已。可是兩個小鬼,不管他如何慘叫,仍然不斷的加力拉直他的殘腿,把他痛得昏迷過去,後來不知怎的睡著了,現在我也不知道這雙殘腿居然和正常人一樣,這樣一來他比昨天拾到了銀子還要高興。廟公見此奇跡出現,當然不能再罵他,而且也為他高興,他自己這時也知道地藏菩薩顯靈,為他治療殘疾,跪在地藏菩薩前,感激涕零的倒身下拜,磕了幾個響頭。

四、殘愈後挑賣水謀生

徐乞兒殘疾愈後,很多人都來為他祝賀,他反而因此煩惱起來,殘疾時可以乞食度日,現在殘疾好了,不能再去沿街行乞度日,一定要自立更生,可是窮乞兒除乞討外,如何去解決衣食住的問題呢?作生意沒有本錢,結果還是從無法中想辦法出來,將身邊僅有的餘錢買了兩枝水桶,替人挑賣水為活。那時沒有自來水,家庭富裕的,都叫挑水的人,每天送水來,徐良泗從乞兒一變而為賣水人。

五、叫賣水,巧遇恩人

林登章出獄後,知道遺失銀兩,乞兒拾金不昧等事,亦曾找尋這位救命恩人,可是連名字都不知道,無法尋找,他們當時住在很遠的鄉間,當然不知道乞兒住址,因此對這不知姓名的恩人無法報答,耿耿在心。經過兩三年後,林家的五金店生意,越做越大,想念恩人之心,也是與日俱增。

有一天林家叫徐良泗送賣水來,林登章並未見過徐良泗的面,眼前恩人並不相識。那時的女眷是大門不出的,有男人來,女人躲著不出門,所以幾年來一直找不到這位乞兒恩人,剛巧徐良泗送水來進廚房,無意間被林太太看見,大為驚訝,這人面貌和我那位恩人一模一樣,是不是就是他?不是!絕對不是!他是癱子,不能行走的,但是這人為什麼又這樣像他?


林太太自問自答狐疑不決一連數日,林太太將此事告訴丈夫道:「這個挑賣水的人,面貌和那位恩人,一樣的面孔,不知他為什麼不是癱子,卻是挑水的!你明天請他進來詳細和他談談,看他過去是做什麼的。」

第二天徐良泗仍然送水來,林登章特別請他坐下來吃荼,然後請問他貴姓大名,在未做賣水生意以前做什麼事,家中還有什麼人,徐良泗也就毫不隱藏的說實話道:「說來慚愧,我在三年前,不但不能挑水,而且不能走路,多年癱瘓在地上挨行,那時只有沿門乞化。後來某一年清明節,夜宿地藏菩薩廟中,夢見菩薩叫兩個小鬼為我療疾,從此疾愈後,就以挑水自立謀生。」這時林太太從房中走出,手牽她丈夫,雙雙跪在面前,口稱恩人,受我們夫婦一拜。

她們沒事先說明,雙雙下硊,嚇得徐良泗,雙手連搖著後退不已,經過林夫婦說明一切以後,才知道是三年前清明節前一天所發生的事,這時也知道就因做了這件好事而感地藏菩薩顯靈治疾,真是又驚又喜,他們坐下來談了一會別後經過,就想抽身告退,可是林家夫婦無論如何也不肯讓他走了。

六、林登章感恩圖報

林家夫婦很誠懇的對徐良泗道:「恩公當時救了我們夫婦,你當然不想施恩望報;可是我們感受恩惠的人,不能這樣想,你也是一個人無家無室,我們店內也需要人幫忙,你就在我這裡住下,和自己家人一樣吧!」

從此,徐良泗也不再賣水,住在林家五金店內,協助他們做生意。不數年之間,林家不但生意興隆而且置了不少田地,也曾數次想為徐良泗娶親成家;可是皆為他拒絕不允。林先生知道他是個直爽的人,說一不二,只聽其自然。


再過數年,林登章接到廣東的叔叔來信,要他回廣東老家,繼承祖業,自己生病,無法侍養善後,他夫婦決定趕回廣東省親承繼祖業,這裡的財產由徐良泗全權管理,也不敢明言贈送給他,只說請他代為管理,他相信不久就會回來的,不然徐又不肯接管。

徐良泗一直盼望林氏夫婦回來;可是他們一直也沒有回來。經過數年後,來了一封信,表明心意,他們要繼承祖業,再也不回來了。所有一切財產全部奉送,勸他早日娶親成家,可是徐良泗並未娶親成家,而且終身不娶,他還是仍以代管人自居,為林登章管理財務。後來徐良泗遺囑將布街的房屋全部施舍給土地公廟,感謝在窮苦時多年依住的恩惠。在他有生之年,每逢初一、十五皆去城外地藏廟禮敬地藏菩薩,感謝菩薩治疾之恩。據說他死後還有六十甲地為當地政府所接收。

七、結論

徐林兩氏,一個施恩不望報,一個定要感恩圖報,都值得後人效法和崇敬,難怪嘉義老一輩的人提起此事都有口皆碑津津樂道。聞嘉義省議員何茂取等春秋二季均至徐林二氏靈位前拜祭一番,景仰其為人。

筆者曾為此事,和陳資慶居士,親往光明路一家私人醫院內,見到徐林二氏的牌位,還有當時那一尊土地公像,還有當時徐乞兒所依住的土地廟地點,左右鄰人知道筆者特來尋問此事,都樂意自動告訴我徐林二氏的過去。 這故事除說明地藏菩薩靈異之外,而且闡揚了人性的善良,對社會人心皆有裨益,故樂而為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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